我急忙走过去问她怎么了,他也只说院子被砸她心烦,可我知道,并不是这样。
不过我也没继续追问,没一会的时间,就看见院子外面浩浩荡荡的进来了一队人,看着就是专业人士,工具手法都相当利落,我想起刚刚差点被我扔出去的那块木头,相貌平平,价值连城。
我不再添乱,跟着她和她的好朋友去了巷子口的茶馆。
后来我想,大概这就是缘分吧,我进了安城的警队三年,她在旧街巷子口开了那家颜料店两年,一个巷子头,一个巷子尾,没多远的路,我们竟一次也没遇到过。
喝着茶的她,眼神平淡,神色安然,像极了一幅古时候的书画,大概那个院子常年不见阳光,显得她整个人都透着一股病态的白。
茶香传来,让人有了片刻安心,对于索妮的揶揄,我脸上一红,急忙告辞跑回队里。
那时我并不知道,在我们未见的这十几年里她有着怎样的过往,可看她的状态衣食富足,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衬衫,可是袖口处的细线都是严格的对齐着,想来价格不菲,可是看她的眼神,似乎这些年过的又不太好,明明不过二十几岁的年纪,却有一种看破世事的悲凉。
对于失而复得,总是想格外珍惜。
那段日子,我总是一抽出空就往未晚跑,桑榆很抗拒出门,大多时候我们都是坐在院子里喝茶,她也不大爱说话,总是望着一处出神。
我有时硬拉着她出去,偶尔吃饭,偶尔看电影,她身边除了索妮,再也没有其他人,只有一个面容冷峻的男人偶尔在门口处看一眼就走。
时间不长不短,倒也有了几分生活气息。
直到那天,我再一次买了白玉糕给她送过去,一进门就看见了上次车里的人,江问。
他坐在书桌旁,经年的老木头,把他衬的越发沉稳,那种自内发出来的稳重,压的人透不过气。
江问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告诉她少吃甜腻的食物。
那种语气,像极了平常人家的家长管教不听话的孩子,可我在那句话里,听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
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可我并不想给桑榆留下不好的印象,于是我赶紧离开,那一丝怪异也被我遗忘在脑后。
自她病好之后,我便再也没见过她哥,想来那天是错觉而已,毕竟在我查出的资料里,南桑榆的父亲去世之前,特意把她交给江家照顾,想来有了这种信任,他们兄妹感情一定很好,哥哥宠着妹妹,是最正常不过的。
警队的人看着我和桑榆迟迟没有进展,于是特意给我支招,让我带着她去新上映的爱情电影,还说看到最感人的时候,女孩子会哭哭啼啼的,那时我贴心的拿出纸巾......
队里的高姐还往我身上喷了点香水,说万一有个拥抱,不至于失了体面。
只可惜,纸巾也准备了,香水也准备了,电影院里的女孩子在看着男主得了癌症活不久的时候都开始掉眼泪,南桑榆却不看电影,而是看着那些哭着的女生,不住的点头,还跟我说:“真有爱心。”
得,全都白准备了。
直到临近尾声的时候,我看着屏幕上得的那句话:“如果你爱的人在身边,那请你牵起她的手告诉她,有我在。”
我试探着把手伸过去的时候,她的身体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去逃避。
那一刻我便确信了,她是个有故事的人。
可我不着急,时间还长,我们可以慢慢来。
我送她回未晚的时候,就看见经常来未晚门口的那个男人,手里端着一个黑色的盒子,暗金的纹路,看起来很高级。
他说:“小姐,这是今年的生日礼物。”
我看着她的背突然挺直,神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