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柔看着欺身压上来的许继洲有些害怕,慌乱之中,抓掉了许继洲胸前的一颗扣子。
“着急了?”许继洲坏笑着看着她,黑暗之中,看不到简柔红透了的脸。
就在简柔以为许继洲会有进一步动作的时候,许继洲却克制的停了下来。
“傻瓜。”许继洲说着给简柔盖上了被子,自己则在一边躺了下来,轻轻的把简柔搂在怀里。
“你知道吗?我有个好朋友,他身边的那个人啊,是他从小就带在身边养大的小姑娘,可是一年又一年的误会下来,两个人都被误会磨的面目全非了。”许继洲的一只手轻轻揉搓着简柔的头发。
“我不想,像我父亲一样始乱终弃,也不想像江问那样痛苦隐忍,人就短短活这一辈子,有什么话就说什么话,千万别把隔阂放在我们心里。日久成疾,很难治愈的。”
许继洲的声音传来,简柔突然有了一份安心。
“其实,我是不信任别人的,可我信你。”简柔回抱着许继洲。
不知什么时候,简柔已经睡着了,许继洲看着熟睡的简柔,紧闭的双眼,卷翘的睫毛。
这是母亲给他留下的最后一份礼物了。
他从未想过有生之前再收到任何有关母亲的信息,可偏偏这个女孩,带给他一样又一样的惊喜。
第二天一早,简柔醒来的时候,许继洲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简柔看着床边被压出褶皱的地方,已经冰凉了,想来已经走了很久了。
已经入秋,早起的天微凉,简柔下楼打开门的时候,就看见一个西装得体到一丝不苟的人。
简柔还以为是来买花的客人,赶紧迎上去, 没想到那人深深地鞠了一躬:“简小姐好,这是您的早餐。许先生交代过,不让我们打扰您的工作,但是您有事随时吩咐我们。”
许放退到了一边,走进车里,一上午,那辆黑色的商务车里再没出来过人。
简柔有些摸不着头脑,于是给许继洲发信息:“你让人守着我这里干什么?”
“我怕顾向彤找你的麻烦,可以有人照顾你。”
“你们许家还真是事多的麻烦精。”话里话外都是嫌弃。
许继洲看着手机笑了笑,这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嫌弃许家的,手指飞快的在键盘上打字回复:“晚上见。”
然后继续看着江问和手里的文件,一整个上午,林楠已经把许继洲接手那几间公司的人脉和一些简单的事情解释清楚,许继洲神情严肃了些:“看来,我这个大哥和我这个继母,没少从公司做假账拿钱啊。”
“虽然这样说不太礼貌,可事实,是这样的。”林楠解释道。
许继洲的脸黑了黑,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谢谢你不会安慰人。”
江问皱着的眉头难得舒展开:“许二少是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吗?”
“你们俩,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许继洲脸上更难看了。
人生得一损友,岁减十年。
许继洲还不太想把简柔的事告诉他们,眼前最要紧的就是公司那一堆字烂摊子事,许继洲让许放秘密的联系了国内顶尖的律师团队,去处理公司账务的事情。
下午的时候又去了一趟分公司,看着各个部门得的人员似乎都在紧锣密鼓的忙着,一时间看不清人心。
许继洲眼睛眯了眯,去了一趟许家的半山别墅。
那是爷爷住的地方。
“爷爷,我想问一问关于周家的事。”许继洲开门见山,直接问出心中所想。
“孩子,周家的事,是爷爷不好,如果不是爷爷当时人在国外,断然不会让韩静竹进了许家的门,你父亲是个没担当的,许家这辈子都对不起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