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村长一家吓了一跳。
沈暖淡淡瞥了聂酒一眼,上去对周村长一家说:“村长爷爷,这个酒鬼爷爷是骗子,他只会接骨,不是什么厉害的大夫,药粉是偷来的。他醉酒后爬树上差点砸伤了我,还骂我……唔!”
看到周村长一家逐渐变了的脸色,聂酒瞬间想到了拦牛车那一幕,赶紧捂住沈暖的嘴巴,改口说:“我刚才嘴误,是十个铜板,不是十两。”
他敢肯定,自己要是不改口,任由小丫头说下去,他肯定会被这个村子的人打出去的。
沈暖满意了,扳开他的手,笑嘻嘻的对周村长一家说:“我刚才是骗你们逗你们开心的,酒鬼爷爷不是骗子,是个好大夫!”
收了诊费,聂酒就和沈家人走了。
沈老头和聂酒走在最前面,其余人走在后面。
沈老头一改之前的态度,和聂酒热情交谈,两个老头在前面不知在说些什么,说了两句就哈哈大笑,早前还是陌生人,这会儿跟铁哥们儿似的。
等回到了沈家,一进门,沈老头就大声宣告:“聂老弟游历四方,居无定所,来到我们家是缘分,我决定留他在这住下。老四,你聂叔以后就住你那了,你可一定要好好招待人家。”
而后,他又对聂酒说:“老兄弟,我家老四的脸就拜托你了!”
看到沈老头做出这样的决定,沈东等人一点都不觉得意外,沈北脸上的伤疤不仅是沈北的心病,也是沈老头和大家都心病。
若不是因为这块伤疤,沈北也不会错失科举机会。
家里人都没有反对沈老头的决定,纷纷对聂酒以礼相待。
聂酒笑得特别嘚瑟,但他没有得寸进尺,故意刁难沈家人。
因为沈老头与他说了,留下来可以,但必须给他家老四治脸,不能以治病之名为难他的妻儿子孙,否则就滚出沈家,反正他家老四的脸也不是非治不可,老四早就习惯了!
聂酒心中呵呵哒,这沈家人的脾气还挺好玩的。
沈北看了眼聂酒,摸了摸自己脸上的伤疤,心中并无太大波动。
能治好又如何?他这把年纪还能去参加科举吗?不如把希望放到小辈身上,将小辈们养育成才。
……
一大早被聂酒这么一折腾,沈东几房出摊的时间晚了些。
沈博要回镇上书院,同二房三房同路去镇上。
看到沈东一行人挑着葱花饼往外走,聂酒的目光追随而去。
他想腆着脸去要两个饼吃,但一转头就见沈暖和沈风带着白狼盯着他。
聂酒无趣撇撇嘴,不吃就不吃,谁稀罕啊!
吃了沈老头煮的米粥垫肚子,聂酒就起身去村子里散步,了解这个村子的情况。
五月春季末,秧苗可移栽,家家户户都在为移秧做准备,田地里到处是人影,村里没有牛,犁地全靠人,那种累是说不出的苦,却有一种朴实安定的甜。
聂酒看着田地里的秧苗,不觉得有些出神。
这个村子很安静祥和,村民的笑脸也很朴实。
沈暖的辣椒苗也可以移栽了,这个比移秧简单一些,见聂酒去村里转悠,她也懒得管了,带上今日不上学的哥哥们,去了荒地里。
她跟个小大人似的指挥哥哥们拔辣椒苗松土移栽。
一个个忙得满头大汗。
好在今天日头不大,不会把人晒晕。
聂酒逛了圈回来,抬眼看到沈暖这群孩子在山坡上挖地,就饶有兴趣的走过去瞧瞧。
然后一眼看到了草莓,虽然那些草莓还不是很红,却长得很惹眼。
聂酒眼珠子一动,趁着小娃子们不注意,瞧瞧过去摘了两颗草莓尝鲜。
一口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