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人怎么了。”
陈半生很好奇大家的态度。
好像提到陈家人,就像提到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一样。
“没什么,跟你没关系,少打听!”
李江陵双手握剑,瞄着一块木柴来回比划。
看起来是要把剑当成斧子,从最佳的角度将这块可怜的木柴砍成碎片。
“这不是无聊嘛,最近太冷了,生意也不好……”
陈半生苦巴巴的,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他是个吃不上饭陈半生呢。
谁会想到当年是西顾城小乞丐现在成了真正的腰缠万贯。
“也没啥,我也就是听师父当年说过一嘴。”
李江陵还在瞄着那块木柴,不知道他到底要从哪里下手。
“说来听听。”
陈半生蹲在一边,旁边站着慕容渊。
“也没啥好说的,就说陈家人不是这里的人。”
“废话!”
陈半生真是怕了李江陵这个闷葫芦,说了半天跟没说一样。
“陈家肯定不在春江镇,你能不能说点有用的?”
李江陵摇了摇头,陈半生和慕容渊显然都没听懂他的意思。
就像他手中的剑比划来比划去,总是找不到最好的切入点。
“这里,可以是春江镇,可以是西顾城,可以是剑庐,也可以是整个世界。”
李江陵戛然而止,有些话只能说到这里。
“这样说,陈家真的是供奉神兽?不是人?”
陈半生摩挲着下巴。
“可我觉得前几日来的陈公子也没什么了不起啊!”
“就他?”李江陵笑了,“他给陈家人提鞋都得排队!”
“那人家不是赢了你吗?”
慕容渊每次开口的时机都恰到好处。
李江陵没有再开口,全部精力都已经放在了手中长剑上。
“你是不是要劈开它?”
陈半生实在看不下去了。
“不错,要将这块木柴从正中间分开,两边完全相同,不能有一丝偏差!”
李江陵额头上已经浸出了汗滴。
“唉……”陈半生叹了一口气。
走上前去,接过李江陵的剑。
闭上眼睛,手起剑落!
被劈开的木柴歪歪扭扭的,别说完全一致了,连难看都不够形容。
“你这是什么!”李江陵抢回长剑,怒目圆视。
在他看来,这样随意的斩击是对他这柄长剑的侮辱。
“你是不是要切开木柴!”
陈半生笑着说道。
“是!”
李江陵心疼地擦着剑刃,眼泪都要掉了。
“这不是切开了吗?”
陈半生摇了摇头,说道。
“我长这么大,没机会读书,也没本钱做生意。”
“更不用说什么算命白相的本事了。”
“但我知道剑是用来干嘛的,也知道剑应该放在什么地方。”
慕容渊走了过来,李江陵也凝神静气。
提到剑的时候,陈半生就会显得卓尔不群,哪怕他破衣烂衫,也好像天下第一剑客。
“那你说,剑是用来干嘛的。”
李江陵长剑入鞘,想听听陈半生的见解。
“剑长三尺,两面开刃。”
“手持长剑,便是剑客,世间万物,混沌虚空,莫不一剑斩之!”
陈半生看着漫天星辰,今夜的天空很黑,以往的明月朗星都不知去了何处。
好像被一块黑布蒙的严严实实,连风都变得异常奢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