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坚,我看你不是马失前蹄,是老的糊涂了吧。”
朱离冷笑道。
这三人虽然并称祁山三鬼,实际上除了联手作恶没多少时候待在一起。
而且因为年深日久的分赃不均,彼此心中多少都有些芥蒂。
现在瞿坚吃瘪,他反倒幸灾乐祸起来。
“少说风凉话,这少年不对劲!”
瞿坚连续折戟,他身经百战,确信陈半生有些古怪了。
“有什么不对劲,不过一个重伤少年而已。”
朱离嗤笑道。
“若不是颜定卿那滴眉间血,恐怕这孩子早就一命归西了!”
“这般的一个少年,都能戳瞎你的眼睛 削掉你的耳朵,连我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莫不是你和这个少年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故意放水?哈哈哈……”
趁你病要你命,朱离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嘲讽瞿坚的机会。
“少放屁了,谁认得他!”
瞿坚恼羞成怒。
“我刚刚已经躲了,可是我特么就是躲不开,要么就是见鬼了,要么就是这少年有鬼!”
“什么?”
朱离收敛了笑意。
瞿坚是个什么德行他一清二楚,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黄河不死心的性子,脸皮比城墙都厚!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瞿坚在他面前示弱,不由得他不警惕陈半生。
“你上,我再看看!”
朱离皱了皱眉头,怂恿瞿坚动手。
“妈的,要上你上!你嫌我零件多是不是!”
瞿坚恨得牙痒痒,看着摇摇欲坠的陈半生,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扭。
“这倒是,有意思!”
朱离脸上的表情有些许的质疑,但身躯在一瞬间变得透明,仅有的一个人形轮廓在无边的黑暗中几乎不可见。
李江陵自然不会让他得逞,只是在他长剑即将出手的瞬间,陈半生向他摇了摇头。
虽然面色苍白脚步虚浮,但眼神却坚定如昔。
李江陵收起了剑。
剑庐的人天生骄傲,陈半生虽然在剑庐不久,但没有少长任何一根傲骨!
“你是不是该去买酒了。”
颜定卿找到一块石头,坐了下来,他笑着看着宋轻舟,问道。
“你赌品怎么样?输得起吗?”
“愿赌服输,只是在这里,真的买不到青梅酒。”
说罢,宋轻舟从腰间解下酒壶。
“这壶狼骨我平时都舍不得喝,今天倒是便宜你了。”
“果然不是君子,这理由也太牵强了。”
颜定卿把鼻子凑到酒壶口,深深嗅了一口。
仿佛是一团烈火,顺着鼻腔呼啸而来!瞬间就灼热了他的喉咙,灼烧了他的肠胃。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君子。怎么,怕我在酒里下毒?”
宋轻舟见颜定卿没有饮下狼骨,脸上的表情很是玩味。
“这壶酒我下了剧毒,以青鸾碎羽,千年狼牙碾成粉末,最后用七步蛇的毒液浸泡七七四十九天,再请最妖邪的巫族祭祀为之施法念咒!”
“就算你是大罗金仙,喝了这一口狼骨也得形神俱灭!你要是不敢就别墨叽,我最看不惯你这个仙气飘飘的模样!”
颜定卿置若罔闻,比火还烈的狼骨,像一匹在荒原戈壁上肆意奔跑的野马,撞进他的心里。
“不就是一壶酒嘛 说的千刀万剐一样。”
颜定卿喉头滚动,咽下一大口。
比岩浆都要炽热的酒气瞬间席卷了他的全身,驱散了寒气。
“好酒!”
颜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