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接纳了自己的建议,骆驼当即就走出病房,跟他那个开诊所的朋友商议去了。
………………
凌晨五点左右。
天空渐渐的亮出了一抹鱼肚白。
除了在另一间病房里躺着的祝文静以外,我、程明朗、骆驼,我们三个一起送韩金轮最后一程。
一声兄弟,一生兄弟!
在或漫长或短暂的人生旅途中,每一个人的终点站都是殡仪馆。
这一站之后,韩金轮就要跟我们天人永隔了。
所以,我必须要送他一程!
为了避免引起注意,骆驼那个开诊所的朋友胡毅文,给我们三个人全都换上了医生的白大褂和口罩。
将身体给捂得严严实实以后,由骆驼打头,我和程明朗抬着伤口已经缝合起来的韩金轮,从黑诊所里不为外人所知的暗门走了出来。
黑诊所这边只剩下胡毅文,还有已经苏醒过来的小龙和祝文静。
骆驼叮嘱胡毅文,让他适时的弄出点动静,以此来吸引外面那些负责盯梢的人他们的注意力。
黑诊所的暗门出口附近,一辆老式桑塔纳已经就位待命。
开黑车的司机姓李叫李三有,是骆驼找来接我们的人。
上车之后,李三有心照不宣的直奔城北的火葬场而去。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
七拐八绕的驶进城郊小路以后,李三有的桑塔纳颠簸起伏进了一个村子。
凌晨的农村,大部分老人因为晚上睡得早的缘故都起床了。
透过车窗我看到有一间亮着灯的屋外面,一个老头正端着碗,西索西索的喝着热气腾腾的米粥。
在拐进一条小路,路比较窄车开不进去之后,李三有第一次开口说话,喊我们下车。
“三有兄弟,麻烦你在这儿等着我们,回去的路费加倍!”
“行。”李三有言简意赅的回道。
下车之后,骆驼走在前面带路,我跟程明朗架着浑身已经没有了温度的韩金轮,缓步跟在后面。
穿过小路,一处红砖大院的房子出现在我们的眼前。
虽然院门紧闭,但我老远就看到院里面亮着灯。
砰砰砰……
骆驼很有规律的拍着门,好像是两长一短的节奏。
过了大概有一两分钟左右的样子,吱嘎一声,大门从里面被打开了。
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露出半张布满了横肉的脸,在看到敲门的人是骆驼以后,男人脸上原本略显生冷的神色立马就变了。
“驼哥,又来照顾兄弟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