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娴芳从身后上前查看白光雄的脸色,顺手帮忙掖了掖被角,低声对着白亦芸说道:
“这表哥怎么就遭受了无妄之灾了呢,这人看着憔悴了不少。”
说着竟低低啜泣起来,抽出手帕擦拭不存在的眼泪,白亦芸看她那么会演,立马也跟着哭了起来,那眼泪更是不要钱地哗哗往下流。
不用手帕擦。
刘娴芳看着白亦芸哭的那么伤心,也不好继续假哭。
毕竟也哭不过眼前的人。
气愤地说道:“那个杀千刀的刺客,抓到一定给他碎尸万段。”
站在一边的金筠少立马上前递上自己的手帕,想亲手给白亦芸擦眼泪,白亦芸哪管是谁一股脑地甩开,埋头在床边哭了起来。
宋仕杰坐在边上轻轻抚着背,惹的金筠少眼睛通红。
白光雄恰在这个时候悠悠转醒,看着屋里多出的人,轻轻抚摸着妹妹的头以示安慰。
“金将军来啦,佩芳,你怎么也不招呼人坐下?”
佘佩芳这才反应过来一样,招呼人去不远处的沙发上坐下。
“这感觉怎么样?来之前总统还问我你怎么样了。”
“好多了,命算是捡回来了。”
“白光雄,你的挂水时间到了。”护士小姐姐推着小车走了进来。
“一瓶消炎的,一瓶葡萄糖,消炎的挂着会有点疼,流速我会给你开小点。”
护士无视一屋子的人,上前把药瓶挂在床头支架上,顺便把药瓶的正面调整到大家能看到的角度,快速拿出白光雄的右手,肩膀帮上皮圈开始找血管。
针管扎下去,白光雄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倒是被拉起的右手扯到伤口,让他倒吸了一口气。
“你怎么笨手笨脚的,不知道我大哥疼吗?”
白亦芸看到大哥龇牙咧嘴的样子,大声责问道。
护士也不是好脾气的,见惯了蛮横无理的病人和家属,没好气地道:“你心灵手巧,那你来。这是医院不是你家,仗着有几个臭钱就在这耀武扬威。”
说完又气愤地扯白光雄的衣服。
“我现在要换纱布,就这么粗暴怎么了,有本事你来换。”
可怜的白光雄被扯的直冒冷汗,纱布上又浸满了鲜血。
白亦芸气愤地推开护士,流着眼泪小心翼翼地揭开大哥的伤口。
“哎?最后那块纱布不能揭,要等伤口结痂了才能拿。”
白亦芸刚放上去的手,立马抽回,小心翼翼地吹着,想让大哥好受一点。
“你会包吗?”护士把新纱布扔过来,傲慢地问道。
白亦芸捡起床上的纱布,并不搭理护士。
刚刚拆纱布的时候她已经记住了大概的步骤,按照原来包扎的样子,小心地缠绕着纱布。
缠了一半,白光雄又开始剧烈咳嗽起来,刚换的纱布又是一阵鲜红。
白亦芸看到刺目惊心的红,刚停下的眼泪又刷刷往下流。
最后小心翼翼地绑好,在嫂子的帮助下,穿上了病号服。
金枭想看的也都看到了,又客套了几句就打算回去了。
金筠少和刘娴芳倒是厚着脸皮留了下来。
两人本想解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给白亦芸洗脑哄骗一波,但看到白亦芸那失魂落魄的样子,也不好再说什么。
房间里诡异地没人讲话。
就在金筠少和刘娴芳要待不下去的时候,白光雄轻声说道:“佩芳,你把今天的报纸拿过来给我看看。”
他想起来了,昨天打听到报社的人,让他好好写妹妹的新闻,最好都写妹妹和仕杰恩爱的事情。
这忙了一天,都还没看看那小编辑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