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音好像能抚平急切的心神，白亦芸也好心情地说了女生的奇怪之处和同桌之间的微妙关系。
“你是说她叫樊智？”
他倒是认识一个樊家，只是那个樊家传出来一些腌臜事，让他不喜。
“嗯，我同桌樊慧说是她妹妹，但是两人又都生疏的很。”
“我认识一个提供中药材料的樊家，不知是不是你的同桌家。那樊家也只有一个女儿，但据我所知。那女儿并非樊夫人所出，而是樊老爷在外面养的妾室所生。后来，樊夫人也一直怀不上，就把孩子抱过来养在身边。至于那外室现在何处倒是无人知晓。”
男人清冷温润的声音响起，像黑夜的丝丝琴音，低沉动听。
白亦芸依靠在男人的肩上，轻声问道：“那樊老爷叫什么名字？”
“樊业聪”
车子很快就到了商场门口，两人下车之后，直奔日用品区走去。
“把你们店最好的饭盒拿过来。”
店员收拾东西准备闭店，听到男人威严的声音，连忙从柜台上拿出一个精致的饭盒。
“先生，这款是我们店里最贵的饭盒，是日本舶来品，耐高温，防摔……”
店员良好的职业素养，在面对顾客的时候，总能精准地介绍产品。
“给我拿一下那个。”白亦芸指着货架上食堂里最常见的饭盒说道。
还在口吐飞沫，大力推销的店员，愣了一下，发出一声：“啊？”
店员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在男人肯定的眼神中迟疑地拿下那个饭盒。
“这饭盒多少钱？”
“这……这500文。”
就拿这个，说着白亦芸从兜里掏钱，钱包里翻了一阵才发现都是大洋，没有文钱。
最后拿出一块大洋，递给了店员。
“姑娘，那个饭盒正好一块大洋，你不考虑吗？”
店员从客户的穿着能看出来，并不是缺钱的人，一块大洋那都是小钱。
“不了。就这个。”白亦芸坚持道。
她既然当了学生，就要有当学生的样子，和学校的学生一样普通而正常。
买好东西出来，街道上已经人烟稀少，只是对面的歌舞厅传出喧嚣声音。
白亦芸皱着眉头看向那大大的招牌“维也纳”，忽地想起这是上一世金筠少经常鬼混的地方。
这维也纳是金家的产业，金枭在里面养了很多金丝雀，金丝雀们替他收集情报，也进行一些权色交易。
她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在一次来这里捉奸金筠少的时候，无意中听到金枭在处理人。也是那次偷听让她遭遇囚禁和折磨。
“仕杰，你知道这家舞厅吗？”
宋仕杰也抬眼望向那舞厅。
维也纳，金筠少经常去的地方就有叫维也纳的，原来是这里。
“不知道。”声音晦暗不明，猜不出情绪。
“那你派人好好调查调查，说不定能发现惊喜。”
几天的相处，女孩已经能敏感地感觉到男人的情绪变化，虽不知为什么，还是拉住男人的手。
两只手十指相握，手心传递着炙热的温度。
宋仕杰微眯着眼睛，感受着从对方指尖传来的暖意和温柔。
这种温度，让他一天的念想得到满足，是他一直渴望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