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往常一样放学收拾东西准备回住处，穿过一片枝繁叶茂的绿化带，远远看到同桌樊慧不知道干嘛。
抬脚两步想上去打招呼，就看到樊慧的对面站着樊智。
樊慧在面前急切地说着；樊智双手抱环，一副玩味的神态；不知道樊慧说了什么，对面的女孩立马收起玩世不恭的神态，愤怒地盯着眼前的人。
嘴巴说了什么，樊慧明显一愣，随后竟红了眼眶哭了起来。
女孩对她的哭置若罔闻，踢了一脚边上的绿化带，走远了。
樊慧哭到最后蹲坐在地上，白亦芸连忙上前轻拂人儿，樊慧以为走掉的樊智又回来了，抬起头就看到美丽的同桌。
心中错愕了一下，沙哑地问道：“怎么是你？”
白亦芸顺了顺同桌的后背，领着同桌往不远处的长椅上走去，两人谁都没有说什么，白亦芸等待樊慧的情绪稳定。
过了好一阵子樊慧才轻声说：“她恨我母亲，她恨我们樊家。”
声音低哑凄恻，像是在忏悔。
“我知道我母亲做的不对，但我已经尽量想办法弥补，我只想她们好过一点。”
话说的没头没尾，白亦芸也没有打断，她能感到同桌最近的压抑，她需要一次释放。
“樊智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母亲不让她们进樊家的门。母亲要赶她们走。”
“家父叫樊业聪吗？”白亦芸想确定是不是仕杰说的樊家。
樊慧错愕，但也微微点头承认。
白亦芸心中疑惑，樊智说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那樊老爷当年在外面不止养了一个外室？
三妻四妾在M国之前正常，当家主母容不下，那自然也是无法的。毕竟现在倡导一夫一妻，男女平等。
只是樊夫人怎么像是有深仇大恨一样，这姐妹俩愿意亲近也不错。
自从无意中得知自己还有一个同龄的妹妹之后，樊慧就内心窃喜，从小到大她都是自己一人，母亲对她管教很严，不允许她和同龄人有什么过多接触。她长期以往的孤独是多么希望有个亲密的相邻同伴。
怀着踹踹不安的心找到那个传说中的妹妹，妹妹却对她冷眼相对，像是对待仇人一样。
她不知道哪里出现了问题，起初只以为是自己的穿着让她不喜，后来她试着改变穿着却是遭受到她的嘲讽。
说她在可怜她们，装大尾巴狼。
她没有可怜她们，只是想和他们更亲近更友好，她总觉得自己和妹妹是世间最亲的人，那种血缘割舍不掉的关系，让她想接近她们。
可能是自己的真心打动了她，她竟提出让她去她家的邀请，那天的姨娘很热情，让她感受到从来没有过的母亲温暖。
直到昨天她去樊智家的事情被母亲知道了，母亲严厉禁止她不准再去。她想着她们一定存在某些矛盾，今天来找樊智想了解一些事情，没想到却听到那么不堪的事情。
她的母亲，竟然去她家警告她们，让她们搬离S市。
母亲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不能理解，明明可以成为一家人，却偏偏要成为仇人。
“我不知道，母亲为什么容不下她们？”
第一次生出厌恶母亲的情绪，从小到大的打骂和苛责她都没有生出这种情绪，此刻却异常清晰。
好似母亲就是为了不让她得到温暖，不让她幸福。
“可能你母亲有自己的苦衷吧？”
白亦芸印象中的母亲都是温柔又知性的，虽然父亲没有娶小妾，但她想了一下，如果父亲娶小妾，母亲大概也能容得下的，就像金家一样。
“她能有什么苦衷？”
无人回答，也不可能让她知道。
很晚的时候，樊慧的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