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又是一阵耳鬓厮磨,二人才沉沉的睡去。
接近两个月的往返,叶信不是在修炼就是在恢复伤势,不是在战斗就是在去战斗的路上。
他是真的缺乏休息,再加上今日两人的各种折腾,他彻底精疲力竭。
这一觉叶信睡得很沉,很香...
翌日隅中时分,阳光洒落厢房,叶信反复拨弄了几次后才悠悠转醒。
“这太阳,真是可恶!”
他似乎有一点起床气,对着那太阳无端骂了两句,而后便直直的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叶信哥哥在想什么呢?”
直到叶夕熙俏皮的声音响起,他才恍然回神。
一碗黍米粥在木桌上冒着热气,显然是叶夕熙刚才端进来的。
“就是想了许多事情...”
马上二十一载了。
他心中暗暗想到,这般年纪的男子,谁还能没心没肺的活着呢?
“自从离开叶家恢复了自由身,各种事情都往我肩上靠来,倒是没了往日颓然的舒适。”
他微微沉吟,随后便端起黍米粥用小勺吃了起来。
“这粥倒是煮得不错,老头子换庖厨了?”
“是夕熙亲手做的,楚师父想吃还吃不上哩!”
“前月楚师父听说我跟着庖厨师父学了做菜,非得要尝尝我的手艺...”
“后来又听说我给你做了一身衣袍,非得让我也给他做一身,我才没理他哩!”
叶夕熙笑道,她如今平旦末时就没了睡意,破晓时分便已起床。
每日除了必须完成的修炼进度,这些便是她的兴趣。
“这些事让下人做不就好了,何必劳心费神。”
说着,叶信揶揄道:“我的新衣呢?”
“在呢在呢,叶信哥哥先吃着,等吃完了再来试试这衣裳是否合身。”
听闻叶信询问,叶夕熙直接在木柜中取出一套叠得整整齐齐的衣袍冠靴来。
“今天的状态与昨日不同,什么事情这么开心?”
眼见衣袍,叶信两口便喝光了碗中的黍米粥,在那立身铜鉴前还不忘刮一下叶夕熙琼鼻。
她今日的俏皮与昨日的恬静截然相反。
“叶信哥哥不是说了嘛,人生四大喜事:久旱降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叶信哥哥猜猜是什么?”
“这还用猜?我带她们回来的我还不知道。”
叶信嘴角微微翘起,这银色的衣袍上身,他整个人的精气神瞬间拉满,宛如散溢着神性的光辉。
看得出来他这身行头叶夕熙非常用心,上至头顶的七宝冠,下至足下的伏虎头。
细至鹤绫银袍上的仙鹤纹饰,小至衣裙上的风带与绮绅上的珠玉挂饰....都是叶夕熙亲手选材织制。
她还为叶信腰间挂上了她平日随身佩戴的香草香囊,有一种与女子体香混合的特殊香草气。
“是呢,听说叶信哥哥还带回来一个非常!非常!非常特别的女子呢!”
叶夕熙冷不丁的来了一句,让站在立身铜鉴前得意洋洋的叶信没由来的打了个寒颤。
“叶信,你给老子滚过来!”
好巧不巧,就在此时楚凌林的怒骂远远的传了过来!趁着空中醋意还未完全凝固之时,叶信逃也似的离开。
“师父好像找我,我先走了夕熙....”
虽然以前叶夕熙曾对此事表过态,但是此刻叶信脸上还是无比尴尬,他不敢直视叶夕熙的眼睛。
看着叶信逃也似离开的背影,叶夕熙也松了口气。
叶信能够看出她的变化,她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