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酥对于宋稚鱼愿意带她练习这件事简直欣喜若狂,她眼睛亮晶晶的跟在宋稚鱼身后,幸福得简直要冒泡泡。
"苏酥,你同手同脚了。"
诶?
苏酥是非常软萌的长相,头小骨架小,肉乎乎的小圆脸上还有未褪的婴儿肥,眼睛前半部分是饱满的杏仁眼,但眼尾微微下垂,浓密的睫毛有些杂乱,卧蚕明显,使人一眼过去便会被那双永远亮晶晶的眼睛捕获。
她的可爱并非传统意义的可爱,而是古灵精怪的、甚至有些标新立异的可爱。
"小鱼,你什么时候记的动作啊?不会是看时樾老师跳舞的时候吧?我的天呐,你的脑子是复印机吗?"
苏酥已经成功化身为宋稚鱼的小迷妹,她什么都不做站在那,苏酥都能夸一天。
"苏酥?"张恩予咬牙切齿地念她的名字,语气危险。
"知道了知道了,我这就好好跳。"苏酥吐了吐舌头,一脸乖巧。
与此同时,乔慧琦也在从镜子里暗中观察宋稚鱼的动作,看了不过几分钟她便放心地移开了视线。
宋稚鱼虽然动作记得扎实准确,但仍然没能完全摆脱古典舞的范式,所以很多动作看起来,不够味。
无论是谁可以通过主题曲考核升到A班,那个人都绝对不可能是宋稚鱼。
所谓溺水小鱼,不过如此,乔慧琦不屑地笑了笑。
时樾已经在B班练习室门口站了好一会,他观察了每一个人的练习状态,最后将视线定格在宋稚鱼身上。
他已经换下了先前的白色法式衬衣,穿了一件简单的圆领黑色卫衣,一条细细的银质蛇骨链垂在胸前,在锁骨处形成性感的凸起,项链的尾端坠了一弯上弦月,弯月上嵌了一支玫瑰。
所有熟悉时樾的人都知道这条项链的存在,在每一次演唱会结束的时候、每一次登上领奖台捧起奖杯的时候,他都会低头亲吻那朵盛开在月亮上的玫瑰。
他走到宋稚鱼身后,和镜子里的她对视。
"动作太大了。"
时樾将手里用A4纸打印的赛制流程卷成纸筒,纸筒的一端握在时樾纤长骨感的手指间,另一端抵在宋稚鱼的胳膊上。
"往回收。"
从手腕发出的力道,顺着纸筒,传达到宋稚鱼身上。
"腰太紧了,放松,大臂发力。"
纸筒抵在宋稚鱼腰间,从后面看,就像时樾将她抱在了怀里。
两个人之间隔着接近一米的距离,没有任何的肢体接触,眼神干净澄澈没有一丝杂念,可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却粘稠到拉丝。
苏酥下意识抓紧了张恩予的胳膊,满眼都是粉红泡泡,她觉得自己要喘不过气了。
张恩予无奈地侧了侧身,替她挡住了摄像机。
"你可能习惯了在跳舞的时候压抑自己、扮演别人,但是女团舞要求你完全的释放,感觉的重要性要高于动作的精准。"
完全的释放?
她确实没有习惯女团的身份,她一直在试图扮演、而非真的成为一名女团成员。
时樾的话如同当头棒喝,那层隔在宋稚鱼和女团舞之间的薄薄的冰层彻底碎裂。
时樾指导完宋稚鱼之后,也去看了其他人的练习成果,但都只是口头点评,那个纸筒始终被他握在手里,却一次也没有再抬起。
"不要一味求快,多抠细节,注意衔接和平衡,你们现在跳得就像一盘散沙。"
乔慧琦羞得涨红了脸,时樾的话就像打在她脸上的巴掌,她以为最起码会被夸几句认真负责之类的。
"乔、慧琦,为什么是你在领舞?"
他甚至没能记住她的名字,要靠贴在衣服上的名牌才能知道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