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瑾还想劝一劝,可瞧着司徒夜望着司徒柔的眼里满是宠溺,他什么也不再多说。
匆匆赶来的司徒飞羽和安然一进殿内,看到乌云尽散的司徒夜愣住了。
“安然姐姐,你来的正好。二姐姐伤在脸上,不好意思让太医诊治,姐姐会医术,又是女子,正好可以为二姐姐看诊。”
说完,司徒柔朝着司徒夜俯身后,拉着安然去了蔷薇苑。
“父皇,您会不会太宠着柔儿了?”司徒瑾有些担心。
“无妨,柔儿是公主,就该宠着。”
司徒夜说完,将视线落在案牍上的一摞奏折上,双眸凝满愁云,好似怎么吹都吹不散。
“柔儿,皇后的事儿我来的路上也听了个大概,当真如此吗?”
路上,安然心里有些打鼓。
司徒柔只是轻轻一笑,道,“是或者不是,不重要,重要的是父皇信不信,又信几分。”
她们还没走进蔷薇苑,就听见司徒清大吼大闹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九公主,王妃,你们怎么来了?”
香芋见到司徒柔和安然,先愣了一下,迎了上来。
“二公主还是不肯见人吗?”
香芋点了点头。
“你们都在外面候着吧,我和南郡王妃进去就好。”
话落,司徒柔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我说了,我不见人!谁都不见!也不要吃东西!”
“呦,二姐姐好大的脾气,难不成二姐姐再让皇后担一个养女不教、纵女跋扈的罪名吗?”
司徒柔清冷刻薄的声音落入司徒清耳朵里,猛地让她抬起了头,透过纱幔瞪着司徒柔,道,“哼!你们是来看我好戏,落井下石的吗?”
“二姐姐说的没错,所以,我特意叫来了王妃,好让王妃给二姐姐瞧了伤,再抹些药,让伤口生疮发烂。来人!”
一声令下,司徒飞羽安排保护安然的两个侍卫立马走了进来。
“将二公主双手绑住,堵住她的嘴,看好她,不许她反抗,让你家王妃好好给二公主疗伤。”
说完,那两个侍卫不顾司徒清怎么反抗挣扎,将她双手捆好,堵住了嘴巴,按着她坐在床上。
司徒柔冷哼一声,瞥了一眼满是惊恐的司徒清,抬脚走了。
安然望着司徒柔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随后走到司徒清身边,摆了摆手,示意侍卫出去。
“二公主,你误会柔儿了。她虽然话毒了些,可她这么做,还不是因为你闹个不停,不肯让人给你治伤?”
听了安然的话,司徒清瞬间安静了下来,看着她取出药膏抹在自己的脸上。
她下意识地躲了一下。
安然轻轻一笑,轻柔的将药抹在她的伤口处。
“你放心,这药膏里加了芦荟,甚是清凉,且日后也不会留疤。这药我放在这儿了,一日三次,你按时抹着就是,伤口结痂之前,不要吃辛辣的食物。”
交代完之后,安然取下司徒清嘴里的布,解开了她的手,起身走了。
翌日,朝堂之上,主张让司徒夜收回成命的一波朝臣和另一波主张废后废太子的朝臣吵成一片。
司徒夜冷眼坐在龙椅上,望着底下吵闹的一片没有说话。
而司徒珩面上是藏不住的焦灼和不安。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道声音,打破了殿内的争吵。
“九公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