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李川见少年用所谓的内情拿捏他们,眉毛一横,正要发作,却听那少年把语速加快了两倍,接着说道:“小子确知内情,也不敢以此相挟。只是若先说内情,再领赏银,此事就变成了一门交易,有损李家仗义之名。因此才敢斗胆先求盘缠,再告内情。”
李浩、李川一听,虽觉得有些不对,但也说不上来。
李川随手抛出一锭银子,少年稳稳接住,随手掂量了一下,面色大喜。拱手说道:“小子谢两位前辈赠银,现就将内情奉上。”
“方才李随风与这位姑娘一战,李公子存了怜香惜玉之心,与姑娘战了个不上不下。后来,姑娘久战之下,力气不继,眼看李公子就要获胜,忽然从人群中飞出一枚暗器,正中李公子的面门。这位姑娘趁机扳回局面,打赢了李公子。”
李浩、李川对视一眼,心道果然如此。又想到竟有人敢暗算他们的“风儿”,不禁怒意大炽,双双向台下喝道:“是谁?给我站出来!”
台下一片寂静,因为没人看见是谁发出的暗器,就算有人发现,也大都不想掺和进来。
这时,又有一位少年跃上台来,说道:“两位前辈,小子知道偷袭者是谁!”
李浩、李川大喜道:“快说!”
少年拱了拱手道:“前辈恕罪,小子流落江湖,囊中羞涩,闻说岳阳李家义薄云天,望能借几两盘缠。”
连翘儿见他将第一位少年求盘缠的话一字不落地说了一遍,不禁“噗嗤”一笑,心下也放宽了些。第一位少年上台时,她本有些恼怒,但此刻看来,多半是这两位少年在戏耍李浩和李川。
李川不耐道:“你们一个个的,全是见钱眼开之辈。大哥,你身边还有银子么?”
李浩“哼”了一声,心不甘情不愿地从怀中掏出了一锭银子,被李川一把夺过,就要掷给少年。
这时,第一个上台的少年急忙说道:“两位前辈,小子不但知道暗器是何人所发,还知他是如何发的,何种暗器。”
李川道:“那你来说。”
第二个少年急道:“前辈,他说的小子全部知道,还知道他为何暗算李公子。”
李川道:“那你先说。”说完,还把眼一瞪,示意第一个少年不要再说话。
第二个少年还没说话,就听一人说道:“二叔、三叔,我是被一团清水击中的。”却是李随风已清醒过来。
李浩、李川大喜。李川对两位少年道:“你们快说,是谁用水偷袭随风的?”
李浩眉头一皱,心道哪有人用水做暗器的?再说清水无形,需置于容器之中,可擂台上又并无痕迹,却是为何?
第二个少年伸手一指第一个少年,说道:“就是他,方才用双掌凝聚成两团清水,一团击伤了李公子,一团为这位姑娘解了围。”
第一个少年冷笑道:“你是欺负两位前辈见识少么?天下哪有这种掌聚清水的武功?”
李浩沉吟不语,李川冷笑道:“小子,老夫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多,却从未见过这种武功,莫非你在消遣老夫不成?”
第二个少年急道:“前辈,小子可用性命担保,方才所言,句句是真。”
第一个少年笑道:“兄弟,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你说我就是这样做,手掌上便出现了两团清水么?”一边说着,一边伸出双臂,掌心朝上。
台上台下,一众人等,目光都被他的双掌吸引了过来。
几个呼吸之后,台上的几人,忽觉四周空气变得湿润起来,湿气又向少年的双掌涌去。
很快,少年的双掌各出现了一滴悬浮的水珠,水珠迅速变大,眨眼间已变成了两团拳头大小的清水。
水团仍悬浮在手掌上方寸许处,光影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