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衿也有此疑问,于是便把询问的目光,投向景亭。
景亭道:“连姑娘,若论青春美貌,你和那风芃芃可说是春兰秋菊,各擅胜场。但风芃芃既通音律,又懂得包装自己,所以在这个韵味上,你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哎,说归说,别动手啊。”
却是他说到韵味这里,连翘儿气不过,抡起鞭子便要抽他。
梁子衿想起张浩波所说的“身份”二字,不由叹道:“连姑娘,你也不必羡慕风芃芃,说不定你现在的生活,正是她梦寐以求的。”
话音刚落,一位丫鬟模样的红衣少女来到他们面前,盈盈下拜,然后问道:“请问哪位是梁公子,我家姑娘有请。”
张园,潇雨阁。
梁子衿刚至房门,便有一股细细的清香袭人而来。
丫鬟告了一声罪,往内间去了。
梁子衿向壁上看时,有顾恺之画的《洛神赋图》,两边有落款为太祖的一副对联:清风明月本无价,远山近水皆有情。
未及细看,便听得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一个如黄鹂般好听的女声说道:“让公子久等了,罪过罪过。”
循声望去,一个粉衣少女抱着一把琵琶,姗姗而来。
这少女给梁子衿的第一个感觉,就是五官非常精致。此外,一双明眸略泛蓝色,鼻梁也比一般的中原女子高了少许,透露出些许异域风情。
梁子衿微微颔首,说道:“在下梁子衿,见过风大家。想不到风大家如此年轻,倒让在下吃了一惊。”
风芃芃莞尔一笑,请梁子衿入座,也说道:“芃芃读公子的《爱莲说》,文笔清健老道,也以为是一个老夫子呢,怎料是一位翩翩少年。”
她如此说着,心中却想到:每一个第一次见到自己的男子,都会为自己的容貌所慑,但这少年却毫无波澜。只是这份从容,便知他不是寻常人物。
这时,又听梁子衿说道:“风大家,在下今日为躲避麻烦,误入张园,又在机缘巧合之下参加了比试,侥幸夺得魁首,却不知奖励便是和大家一起用餐,还要合作词曲,实在惶恐。”
风芃芃秀眉微蹙,说道:“莫非和芃芃一起用餐,共谱词曲,对公子而言,不是奖励,而是一种惩罚么?”
梁子衿微笑道:“岂敢岂敢,能和风大家合作,在下求之不得。只是在下还有三个朋友是一同前来的,不知他们可有幸见大家一面?”
风芃芃秀眉舒展开来,微笑道:“今日文会,芃芃本就要在晚上为大家献上一曲的。不过公子既然开了口,芃芃和你的朋友先见面畅谈一番,也无不可。”
说完,又换了一副期待的表情,说道:“芃芃也想知道,能和公子成为朋友的,都是些什么样的人物。让我猜猜,其中是不是有位美女,是公子的心上人?”
她如此直白,梁子衿略感招架不住,连忙否认道:“不敢隐瞒风大家,在下和那三位朋友也是刚刚相识,却觉得很对脾胃。因此遇到好事,在下想和他们一起分享。”
风芃芃幽幽一叹,说道:“芃芃真羡慕公子这三位朋友。不如这样,若公子允许芃芃称你为梁大哥,梁大哥也直呼芃芃之名,我就请他们过来,好不好嘛?”
梁子衿微笑道:“实不相瞒,我也觉得你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让我一口一个什么‘风大家’,着实有些不习惯,还不如直呼‘芃芃’的好。”
风芃芃大喜道:“那就这么定了,我就让人去请他们。”说完就吩咐了刚才的丫鬟去请景亭、连翘儿等人。
梁子衿心下略安,他离去之后,很怕以连翘儿的泼辣的性格,再惹出什么事来,还是把她留在身边的好。
接着,话题自然就转到了梁子衿刚才做的《爱莲说》上,风芃芃将“出淤泥而不染,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