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御面色大变,刚想起身,脖子上已横了一把宝剑,正是梁子衿。
他低声说道:“小子胆子不大,家主切勿轻举妄动,话都不要说一句,否则小子受了惊吓,就控制不住手里的剑了。”
李御感到剑上真气流动,寒意袭人,当下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他已听出求饶的那人,正是自己的儿子李随风,只好暗中祈祷满天神佛,儿子可不要说出什么碍事的话来。
张浩波见状,也示意在场的众人,暂时噤口。
而挟持李随风的那人,显然被李随风爆出的这个惊天大料震住了,良久之后,才喝骂道:“胡说八道!我们今天就是来杀李御的。”
李随风道:“大哥,李御就是我的父亲,所以我知道其中的内情。今日的行动,我父亲就是想借机除掉水师提督张浩波,同时摆脱自己的嫌疑,因此参加行动的十七人中,只有三人知道真正的目标。剩余的十四人,都认为是来杀我父亲的。”
那人道:“不可能,万一我们杀了你父亲呢?”
李随风道:“大哥,不是我吹啊,你们就算十四个人一起上,也不可能是我父亲的对手。但我父亲会象征性的受上一两处刀伤,到时就更没人怀疑他了。”
听到这里,李御再也忍不住,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张浩波则令人悄悄掩将过去,救下李随风。这可是一个重要的认证。
那人道:“这么一来,我就更要杀你了。我兄弟两个义薄云天,本是为了报乔二哥大恩而来,结果这却是你们自编自导的一场戏!你拿我们当什么呢?现在我大哥已经死了,我也只剩下了半条人命。杀不了李御,能杀得了他的儿子,也算值了!”
这时,张浩波的几个手下已发现了李随风和那个杀手,两人就在花园的一片树丛中。马上就要展开营救。
李御被李随风气得吐血,但仍希望儿子能被救下,因此心里忐忑之极,大气也不敢出了。
只听那人话音刚落,便是一声惨叫,一个人影从花丛中飞了出来,重重落在地上,没了呼吸,但眼睛睁得大大的,正是刚才杀李御反被震飞的二人中的一人。
一人哈哈笑道:“小小毛贼,还想杀我李随风?你们是谁?你们要干什么?我父亲是李御,我是张园的贵客,你们不能——”
话音戛然而止,是因为被两把钢刀加颈的李随风,看到父亲的脖子上,也横着一把长剑。
时间回到两刻钟之前。梁子衿觉得小河中有些古怪,便让景亭和连翘儿送风芃芃回去,自己则折回小桥。
景亭、风芃芃一行人走了三百余步,就听到一阵衣袂破风之声,路上忽然闪出七八个劲装汉子,将他们拦住。
一位白衣青年越众而出,正是李随风。只见他把折扇一合,露出一个自以为风流潇洒的微笑,说道:“风大家,李某已在此恭候多时,不知可否赏脸饮杯茶?”
李随风这些人本是李御安排的接应人马,但李随风认为父亲武功天下无敌,计划天衣无缝,根本无须接应。而且这里与小桥相距不远,就算有事,也绝对来得及接应。而能够一亲风芃芃芳泽的机会,则只有这么一次。于是,李大公子私自改了计划,来这里截风芃芃。
风芃芃身边的丫鬟,显然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她上前两步,挡在风芃芃面前,冷声道:“公子请自重,张大人和公子的父亲就在不远。”
李随风哈哈一笑,说道:“张浩波死期已至,你们别想着拿他当靠山了,还是乖乖地听话。若服侍得本公子高兴,就饶你们一命。”
连翘儿娇喝一声“无耻”,长鞭如银蛇一般,甩向李随风的大脸。
李随风动也不动,身后两名汉子飞身上前,一人竟伸手去抓连翘儿的长鞭,一人则欺到她身边,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