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听完吴道诚的故事,均觉得后背发凉:为了要和人家在一起,就要把他们一家全部毒死,这是何等变态扭曲的人啊。而被这样一个人盯上,无异于要时刻防备着一条从角落里扑出来的毒蛇。
连翘儿奇道:“李御兄弟是李渡的仇人,我们对付李家,等于帮他报了仇,为何他还要下毒害我们呢?”
景亭道:“李渡此人,已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度量他所做的事了。”
梁子衿道:“若下毒的人真是李渡,那么我们帮忙解决了李家,使他无仇可报,心中怨恨得不到发泄,转过头来对付我们,或许能够讲得通。”
风芃芃微笑道:“今日本是饯行宴,现在看来,你们走不成了,我们还可以多聚一会儿,这倒是个意外之喜。”
她这番话自然是在缓解紧张的气氛,梁子衿等人听了,心情也都略微舒服了些。
梁子衿心道,无论愿不愿意,都得先解决了李渡这个麻烦,才能前往藏剑山庄。他虽然有些紧张,却不至于慌乱失措,因为他做梦的异能并没报警,说明这个李渡,并没有危及到自己或亲近之人的生命。
想到这里,他定了定神,说道:“大家不必惊慌,李渡用毒虽然厉害,但他只有一人,我们加上吴兄有五人。只要我们小心一些,李渡怎么都没有胜算。”
“唯一可虑的是:我们在明,李渡在暗。因此为今之计,是如何把李渡引到明处。”
他一边说着,一边捂了捂鼻子,又接着说道:“风大家,你放风出去,明日巳时,要在岳阳楼为我饯行。”
风芃芃点了点头,连翘儿却急道:“梁子衿,你这是要以自己为饵引李渡出来吗?这太危险了吧?”
风芃芃、景亭,还有吴道诚,纷纷遮住了口鼻,一言不发。
连翘儿“哼”了一声,跟你们没法说,我先走了。谁知刚站起身来,便觉一阵酥麻无力,不由又坐了下去。
“我们中毒了?”她无力地问道。梁子衿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片刻过后,楼梯处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店小二打扮的青年,缓缓走上楼梯,远远站定,喊道:“大家都快憋不住气了吧?”
见无人应答,便又向前走了几步。
“停步,别再往前走了,否则你一定会后悔。”梁子衿忽然说道。
青年道:“你在虚张声势。你们已中了我特制的‘杨柳风’,此刻已经浑身无力,任人宰割。”说着又往前走了数步,离梁子衿他们所在的雅间只剩下一丈之遥。
梁子衿无奈说道:“好吧,你赢了。”说着悄悄从怀中拿出一个半尺长的金属管,“但我还有最后一招,就是这管‘暴雨梨花针’。”
“你知道,这种暗器操作简单,也不用太大的力气,六七岁的小孩就能发动。”
青年笑道:“我知道这种暗器,也知道它的射程在丈半至两丈之间,如今我们相距不过一丈,你若真有它在手,为何还不用呢?”
青年一边说着,一边又向前走了半丈,雅间内的情形已是一览无遗。
雅间内共有六人,全部委顿在地。忽然,地上的吴道诚如猎豹般跃起,身体在半空转了半圈,双拳直击青年左胸。
青年急退,却为栏杆所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双拳落在自己胸前。
只听“噗”的一声,双拳及体,如中败革。青年肩后的衣服,顿时撕裂出一个西瓜大的口子。
下一瞬,青年撞破栏杆,远远飞了出去,在空中喷出满天血雨。直至又撞碎了另一块栏杆,才停了下来。吴道诚一击得手,匆匆丢下一句:“用大量清水浸脸,即可解毒”,便要离去。
梁子衿道:“且慢!吴兄,李氏一案已交由水师提督衙门处置。为免麻烦,你可将李渡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