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风道:“那就照你的意思办吧,你想怎么赌?”
花千树道:“我们身为武道中人,自然要以武论高下。”说着一指湖边的一块空地,“就在这块地上画一个圈,谁被逼出圈外,就算是输了。”
柳如风道:“你们自然是一人一场,我们这边,三位前辈向来一齐出手,算作一人,如何?”
花千树道:“三位前辈向来共同进退,自应算作一人。至于场次,第一场由梁大哥和三位前辈对战,第二场就由我和你对战。两场比试中,其余人若是插手,不管战局如何,直接判整场比试为负。”
柳如风道:“若两场比试,双方都是一胜一负,又是如何说法?”
花千树道:“若是打成平手,就由柳大哥做主,再设一个新的赌局,重新比过。”
柳如风心道自己对上花千树自可稳胜。三老联手之下,自己也不敢说必胜,对上梁子衿应有七八成的胜算。就算不小心输了,自己一方还掌握着重开赌局的话语权。看来这两人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什么妙计。便道:“如此甚好。”
双方商量好了赌局,梁子衿便在湖边的一块空地上用石子画出了一个圆圈。圆圈直径大约有一丈半,边缘几乎紧贴着湖边。
方才,梁子衿已经打量过三位老者,并根据花千树提供的信息,一一对上了号。
这三位老者本是亲兄弟,年幼时父母双亡,被柳家上一代家主收留,并亲自传授武功。
受天资所限,三人的武功勉强进入四阶,便止步不前。为此,柳家家主特地为他们设计了一套“三才阵”,让他们联手对敌。
兄弟三人骨肉相连,心意相通,施展起这“三才阵”来,比他们不用阵法时,武功威力增加了一倍有余,自此,在柳家甚至是岭南,三人少有对手。
三老之中,个子最高,面容清癯的,是三人中的大哥韩伯,他为人随和大度,平生没什么喜好。武功最高。
个子最矮,身材微胖,鼻头泛红的,是二哥韩仲。他性格急躁,像炮仗一般,一点就着,喜欢杯中之物。武功次之。
三弟韩季,身材中等,相貌依稀可见年轻时的英俊。因为事事有大哥二哥兜着,少年时没少做过得罪人的事,还惹下不少风流债。武功最低。
这三人武功虽有高低之分,但相差并不是太多。
第一场比试开始,梁子衿和三老走到圈中。前者向三位作了一揖,说道:“小子梁子衿,向三位前辈行礼了。”
柳如风眉头一皱,感觉到小湖中似乎有些不寻常的动静,却又说不出是什么。
原来,梁子衿口中说着话,暗中却已经暗中运起了“水云掌”心法。
在地球位面时,每次考试,监考老师都会提前三四分钟发下卷子,并指出铃声响起,才能落笔答题。
虽不能答题,但却可浏览一遍试卷,或者在心中默答,待铃声响起,直接写上答案。
梁子衿认为,他早早运起“水云掌”心法,与在考试时在心中默答试题,并无分别,无可指摘,因此并没有丝毫心理负担。
柳家三老已摆好阵势,见梁子衿走近,韩伯说道:“小子,我们三兄弟向来联手对敌,如同一人。你若能将我们其中任何一人逼出圈外,就算你赢了。”
梁子衿看到韩伯在前,韩仲、韩季站在他后面七步外,两人在一条线上,相隔四五步的距离,不禁想起花千树此前为他恶补的“三才阵”阵法。
三才者,天、地、人。韩伯在前,自然是“天”位,而韩仲和韩季,则分别占了“人”位和“地”位。天为阳,地为阴。阳代表的是“攻”,阴代表的是“守”,至于“人”,则是可攻可守,攻守兼资。
但这“三才阵”并没有这么死板,天、地、人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