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位算命先生,他断言我活不过二十五岁。因此,越是优秀的女子,小子越不敢轻易招惹,只怕耽误了她们。”
在这个位面,大多数人都对风水算命之类的神秘学,深信不疑。然而,这些人却不包括眼前的这位花老爷子。
只听他骂道:“狗屁的算命先生,我命由我不由天。再说,就算你活不过二十五岁,也还有七八年好活。和千树开开心心的过完这七八年,岂不是更好?”
梁子衿拱了拱手,说道:“老爷子,想必花千树跟你提起过,小子虽不才,却有一个理想,就是为江湖立约,为万民立法,使良法大行天下。在实现这个理想之前,小子实在没有时间,去考虑儿女私情。”
花万里道:“匈奴未灭,何以家为?在我听来,却也如同狗屁一般。”
“所谓成家立业,并不是说先成家,后立业,而是两者本是一体。”
“家有贤妻,万事辟易。你试想一下,你的这些理想,若有千树帮你,会不会容易许多?”
“若千树成为家主,给人提供的借力,更是多上数倍。”
梁子衿哑口无言,这老爷子虽然年迈,却思路清晰,言辞锋利,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正在思考如何措辞,又听花万里长叹一声,接着说道:“男女情爱,不可强求。我知你所说追求理想,并非虚言,但就算没有理想,千树也不是你的首选,不是么?”
梁子衿坦然说道:“在老爷子面前,梁子衿不敢有丝毫隐瞒。这次我跟千树来到花家,目的就是帮她登上家主之位。而千树也答应了我,若成为家主,必定助我一臂之力。”
“也就是说,如果不是我们达成了某种交换条件,小子根本不会来花家,也就不用面对老爷子的这个问题。”
花万里道:“花家经商二百年,生意遍布天下。老夫深知一切关系的本质,皆是交易。你和千树能达成如此交易,比不可靠、不稳定的交情,更令人放心。”
“但若把千树换成李云溪,你还能如此坦荡的讨论交换条件么?”
梁子衿本想说,换了任何一人,都是如此,但不知为什么,“李云溪”三字,就像魔咒一般,一旦提及,一切理性都不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