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日云翰的病就痊愈了,跟着余氏去拜访了几家卫国公府在洛阳的故旧。
余氏就带着云翰一行人启程回长安。
并不是余氏不想多留,而是作为卫国公府的世子宗妇,她走了就会有一摊子事搁着。
虽然有府里老太太和一帮管事的帮忙看着,但毕竟还是有很多事情需要她去亲自处理过问。
再说近来府里管事来信说,老太太的身子有些不大好,离开的时间太长,余氏也担心有不好的变故。
别的不说,卫国公府现在一直荣宠不衰,虽然里头有国公爷和自家夫君、二叔军中得力的原因。
但老太太皇室县主,皇室嫡出公主的独女身份也是很大一个缘由。
要说起来,余氏佩服的女人没几个,其中就有澄阳大长公主和自家老太太。
当年她才怀着大儿子韩骋舟的时候,突厥扣边来袭,夫君和老爷子(卫国公)都被调去抵御突厥。
后来二叔也被调去押运粮草,家里只剩下她和老太太,还有两个少不更事的小叔子。
后面不知怎么的,过了没几个月,外边传来消息,说边关大败。
前去抵御突厥的十万大军折损了四万,皇上震怒,要诛杀那几个无能将领及其家人。
当时已经临近生产的她,骤闻噩耗直接吓得晕了过去。
等余氏醒过来时,身边除了自己最熟悉的李嬷嬷外,还有两个脸生的嬷嬷在。
她放醒,其中一人就冲着他福了福身,笑着说道:“夫人莫慌,大夫刚出去。
您的身子现在是国公夫人最看重的。小的这就去禀报国公夫人和我家主子。
您已经醒了的好消息,您且好好休息。”
说罢就慢慢退了下去。
另一个直接端过来一碗白稠泛香的米粥递到李嬷嬷手上。
李嬷嬷马上接过,小心的用银汤匙,一口一口喂给余氏。
那嬷嬷方说道:“小的姓杨,您叫我杨嬷嬷就好,刚刚出去的那位姓方。
我俩都是大小伺候澄阳大长公主的婢女,咱们公主最近得闲,本想邀国公夫人和您过府一叙。
不曾想外头那些黑心肝的乱嚼舌头,满长安传些个无凭无据的谣言。
叫我们大长公主好一顿生气,昨儿个已经进宫见了陛下和皇后娘娘。
心里还是对国公夫人和您挂念得很,这会子正在国公夫人的院子里呢。
世子夫人您可千万得稳住,就算不为了孩子想,也要为世子爷打算。
眼下没有什么事能大得过您平安生产。
只有这样,您才能同国公夫人一起守好国公府的安定。
好叫外头那群看笑话的趁早歇了那门子心思。”
话说完,就退了下去。
余氏一开始看着杨方两位嬷嬷的穿衣打扮和行为举止,就知道不是普通勋贵家能调教出来的。
后面听了杨嬷嬷的一番话,心底的石头算是落了一半。
至少只要有这位大长公主在,卫国公府就乱不了。
余氏虽然算起来是澄阳大长公主的外孙媳,但也没有正经见过几次这位深居简出的大长公主。
甚至自家老太太还专门嘱咐过她,让余氏不用特地再随她去上门请安问礼,这并非澄阳大长公主不喜欢她这个外孙媳。
而是这位澄阳大长公主素来性子冷淡,就是对自己唯一的孩子——自家老太太也不似别家母女那般亲近。
甚至自家老太太所出的几个孩子,这位澄阳大长公主也只是在孩子满月的时候专门见了见,赏了些物件下来。
之后这位澄阳大长公主唯数不多的嫡亲血脉分支上的几个外孙。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