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楚第二次伸手,握住但是手湿没抓稳,掌心割出口子。
第三次,江楚楚选择借助工具。
她从空间中取出一条绳索,手臂从男主腋下穿过,先把男主捆好,又在绳索末端打了个套索。
然后抛出绳索一套,两个人这才停下,不再继续被冲远。
江蕴长舒一口气,一点点顺着绳索往上爬,然后再把江蕴拖拽起来。
男主吃什么长大的,是真沉啊,之前压在她身上时,也叫人喘不过气来。
江楚楚一路拖着他远离不断决口的河堤,看着前方密林,压根不知道方向在哪儿。
就在她脱力摔在泥浆中时,天无绝人之路,前面传来脚步声。
只见两个村民打扮的人穿着竹编蓑衣站在远处,每人手中都拎着一只打到的山鸡。
他们望着狼狈不堪的两人,没有轻举妄动。
江楚楚被冻得打了个喷嚏:“救救我们!”
两个人对视一眼,断断续续说着方言。
“好像不是丧尸……”
“你忘了不能带人回村……”
“总不能看着活人白白……”
终于,他们辩论出结果,有人上前扶起江楚楚,又把江蕴背到了身上。
江楚楚深一脚浅一脚地跟上他,不住道谢。
就这样又走了段路,就在江楚楚感觉下一秒就能摔倒时,一栋栋石头垒的村舍出现在眼前,还带着炊烟。
她心下一松,能找到人类居住地就好。
“阿姆,我带人回来了。”
背江蕴的人推开家门,进入小院,直接带他去了烧火做饭的厨房,放在了空地上。
一旁堆着砍好的柴火垛,房间虽小但收拾得整整齐齐。
能有个避雨的地方已是幸运,江楚楚再次对他道谢。
编着麻花辫的中年女人走出来,看了他们一眼,对自家儿子点了点头。
“火柱,去跟村长说一声吧。”
“好的阿姆,我跟石头哥打回了山鸡来,你放进地窖里。”
说完火柱将鸡递过去,穿着蓑衣又走进雨里。
江楚楚等中年女人拎着鸡离开,赶紧从空间里取出碘伏,开始给鲜血淋漓的掌心消毒。
水中病菌多,万一感染可不是闹着玩的。
她这种柔弱身体,肯定吃不消。
等处理好自己,江楚楚又解开江蕴身上的绳索,脱下他的衣服,将绷带一圈圈拆开。
之前没好的伤,经河水一泡,已经发白,好在这几日长出了新肉,没有再次崩开。
阿姆开门递进来一条方正的毛巾,上面绣着艳丽的花朵,看起来像是铺在枕头上的。
“谢谢!”江楚楚接过来。
“噢哟,这娃伤得厉害着呢,可别再染上疫病。”
“疫病?”江楚楚抬起头,“您这儿有疫病?”
阿姆点了点头:“得了的人都打摆子,一会儿热一会儿凉,没多久就死了。”
江楚楚愣了一下,这病情怎么听起来那么像疟疾。
阿姆说完就掩上了门,看起来不想与她过多接触。
江楚楚只好一边给江蕴擦身,一边思考。
她从空间中取出绷带,上完药后重新打紧,然后用柴火将江蕴的衣服支起来,靠在灶边,里面还留着一丝余火未灭,应当是方便下次做饭留的引子。
将处理好伤口的男主靠在灶旁。
江楚楚手中突然多了一把药,她塞进风衣口袋里,推开了厨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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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楚楚: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姐又要去当神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