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工作性质原因,陈晗通过相机镜头或肉眼见过很多男人的luo体。
其中不乏身材比例近乎完美的对象。
可她面对他们时,只会暗自在心里、或在工作伙伴耳边感叹,快看,钱,好多钱,大把大把的钱。
被她放进A new dawn发行的照片原型,没有谁能让她产生“想要”的想法。
陈晗以为自己看男人都麻木了。
刊评人士故作高深地评论,某张照片拍得多么有艺术性而对她赞赏时,她面上是完美的营业微笑,内心却觉得,只有艺术,没有性。
甚至,那些艺术,都是她为了金钱,而拼命营造、包装出来的。
她是个商人,而非艺术家。
可这会看到苏默予时,昏暗的房间里,她知道自己已经面红耳赤。
他白皙修长的手,慢条斯理地解开白衬衫扣子,接下来,皮带、裤子全部褪去后,宽阔的肩,劲窄的腰,健硕修长的腿,还有……
他光着脚走到床边,轻掀起陈晗身上的薄被。
陈晗下意识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才发现她原本的裙子不见,身上是一件对她来说长得过分的宽松白衬衫。
似是察觉到陈晗的疑惑,苏默予已把她横向搂抱在怀里,轻声说:
“你的裙子沾上雨,我换掉了。”
陈晗想到与他见面时,那细蒙蒙的雨,轻笑了声,伸手搂住他的脖颈,随他去往浴室。
浴室同样很宽敞,椭圆形的大浴缸,边上是淋浴器,靠门的洗漱台墙是一整片光亮的镜子。
苏默予改换单手托她,另一只手从毛巾架上取下浴巾,垫在洗手台上后,他把陈晗放下。
两人面对面时,陈晗才近距离地看清,他的皮肤,从锁骨往上都已红透。
不止,他的眼睛也是红红的,布满血丝,眼角也是殷红。
“这个我定期换新,很干净。”
苏默予递给她一把乳白色电动牙刷,他自己手上那把是孔雀蓝色的。
怔怔地接过来后,陈晗这才转头看向洗手台,两个漱口杯子,同样是一蓝一白,同他们以前的一样。
嵌进墙里的置物架很空,只有一瓶她以前惯用的洁面乳,一把剃须刀,一瓶须后水,再无其他。
按下心里的酸麻感,她的目光开始肆无忌惮地看他,他的脸,他的身体。
游走了几圈后,陈晗才发现苏默予的皮肤变的更红,眼睛更润,似乎下一秒就会渗出眼泪。
“我不看你了。”陈晗唇角弯弯,别过脸,想要去取漱口杯。
她的手被抓住,而后那只手又来摆正她的脸,“看我。”他说。
陈晗听话地继续欣赏。
还是当陈晗没有自理能力一般,她就着他举的漱口杯,清理好了口腔中的泡沫。
这个动作,两人现在做起来还是很有默契。
那时候,苏默予叫她,宝宝,晗宝宝。
第一次喊她晗宝宝,是在陈晗跟他说“我们做吧”,却被他拒绝后的事情。
陈晗生气。
他在客厅里,找出冰箱里所能用到的所有饮料,拼出“对不起,晗宝宝”的字样向她道歉。
所有的气都被那个“晗宝宝”给油饱了。
“你拼个汉堡包都比这个晗宝宝好点。”陈晗叉腰佯怒。
苏默予笑着哄她:
“饮料不够了,宝宝不要生气。”
“住口吧,”陈晗捂住他的嘴,“谁是你宝宝。”
他用抱小孩的姿势搂住她,鼻尖蹭她的脸:
“你是。”
“对不起,平时是我口不择言,等晗宝宝再长大些,我们再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