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娘、细娘带着严庄、红菱在树丛间跳跃着。来到一片杏林中,四人落了下来。
杏花含苞待放,洋溢着怡人的芳香。杏林掩映中,有一座小院。少娘推开藤条院门,走进院来。院子里,五间石砌的小屋精巧别致。
走进屋来,地面铺着洁白的苇席。迎面的墙上,挂着西王母的画像:豹尾高竖,披头散发,张口怒吼,牙齿犀利,甚是恐怖。画像下面,是一张长长的条案;条案上,有紫铜香炉:青烟袅袅。香炉两边,摆放着供果。
在屋子的西侧,有一张卧榻。鱼娘坐在卧榻上,梅姐、班姑坐在卧榻下的苇席上。三人怒目打量着进来的严庄红菱。
严庄红菱自知闯了大祸,连忙跪倒,向鱼娘、梅姐、班姑行礼。
“把丹丸给他们吃了。”梅姐说。
少娘、细娘拿出丹丸,让严庄、红菱吞下。一会,两人又恢复成人形。
“你如何得知了天书的位置?”鱼娘问。
“我偷看了阿娘的推演。”严庄说。
鱼娘惊恐地看着严庄,说:“你偷进了我的书房?”
“孩儿本想找本书看,无意中发现了阿娘的推演。越看越有趣,忍不住就偷看了。”严庄说。
“离开冷水坑,你去了哪里?”鱼娘问。
“我见红菱现了原形,想必自己也现了原形。来到龙潭坑,果见自己现了原形。便跳入坑中,用内力将毒逼出。等恢复成人形,便去了宜春坊。”严庄说。
“到了这个时候,还说出这种话来,可见你中毒太深了。”
鱼娘话音未落,突然挥手一扬;严庄一声惨叫,鲜血透过严庄左眼的膏药,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你知道天书的重要,为何不去追刘尚云?”梅姐怒声问。
“我已变形狐狸,害怕他用弓箭射我。”严庄强忍疼痛,说。
“以你的本领,害怕弓箭吗?”班姑说。
“可当时,我就是这样想的。”严庄说。
“执迷不悟。剜心吧!”鱼娘冷冷地说。
“事到如今,还不从实招来?你的幕后主使是谁?”少娘高声喊。
“我!”
随着喊声,婴子走了进来,说:“是我让庄儿偷看的。”
“婴子,这不是儿戏!天书丢失了。若找回来还罢,找不回来,凡有牵连者,剜心处死!”鱼娘说。
“掌门不觉得此事蹊跷吗?我让庄儿偷看你的推演,无非好奇,将天书抢先得到,一睹为快。谁知庄儿、菱儿中毒,现了原形。刘郎以为是两只狐狸,便放箭射他们,把天书抢了过来。可走到怪石谷,出来两个道姑,将刘郎拦住,讨要天书。眨眼的功夫,她们怎知天书在刘郎身上?”婴子说。
“一定是事先知道了消息。”少娘说。
“刘郎说,这两个道姑,高高的身材,身穿黄衣,手持佛尘。当下要紧之事,要先找到这两个道姑。说不定,天书就在她们身上。”婴子说。
“我怎么觉得这两人,有些像扎姑虾姑?”少娘说。
“传扎姑虾姑!”班姑喊。
一会,扎姑虾姑来到,果然是高高的身材,身穿橘黄色衣裳,手持佛尘。
“你们到怪石谷做什么?”班姑问。
扎姑虾姑一脸懵然。
扎姑说:“没有啊!我们在细尖山顶等着的。”
“可刘尚云认出你俩了!再不说实话,青丘山的规矩,你俩是知道的。”
“能让我们与刘尚云对质吗?”虾姑问。
“今日太晚了,莫吓着他。明日吧!明日你俩去找三娘子,与刘尚云对质。”鱼娘说。
两人应诺,退了下去。
“敢与刘郎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