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天宝飞出坊外,被少年接住,放在马上,扬长而去。
天宝偷看少年:肌肤娇嫩,容色清丽,桃腮带笑,冷汗津津,自有一股清灵之气。
天宝悄悄地抽剑,想行刺少年。剑未抽出,头上已挨了重重一掌,天宝随即晕了过去。
当天宝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地上。他微微睁开眼睛,见自己身处大殿之内。大殿里灯火通明。
他悄悄打量四周:一个红脸大汉首先映入眼帘:丹凤眼,卧蚕眉,相貌堂堂,威风凛凛。天宝认识,这就是关帝。不用说旁边那两位,一个周仓,一个关兴。自己就躺在关帝的脚下。
“他醒了吗?”从门外进来一人,急切地问。
天宝眯眼打量这人:穿青色圆领袍服,束着一个朝天髻(jì),黑色靴子。正是马上那位少年,可听声音,却是女人。
天宝忙将眼睛闭上,想听听这帮人为何把自己抓来。一股淡淡的馨香,钻进天宝的鼻孔,沁入天宝的心扉。天宝确信,这个少年,绝对是个女子。
“还没有。见到梅姐了?”
“她们都走了。”少年说。
“快把天宝弄醒,咱们也走。”
有人用力掐天宝的人中穴,天宝不得不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正是那个老者,还有小者和那个少年。
“天书呢?”少年问。
“没找到,就找了一本黄历,卖了,钱在阿哥那。”天宝说。
“你不是刘天宝?”少年惊疑地问。
“我叫薛红儿,始丰平桥人氏。阿娘病了,阿哥带我去天姥山采药……”
“你为何装扮女孩?”老者突然问。
“谁说我装扮女孩了……”
“我们已经脱光你衣裳一次了,要不要再脱一次?”小者说。
“侬脱小囡头的衣裳,侬不是好人……”
天宝知道身份暴露,一时无计可施,只得撒泼喊叫。
“天宝!天宝!……”
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把屋里的人吓了一跳。尤其是少年顿时脸色苍白,惊叫道:“谁?”
“天宝在吗?”
伴随着一阵咳嗽声,进来一个白发婆婆。她身穿淡白色长裙,雪白的头发,挽个飞仙髻,脸无皱纹,肤色白皙,额上纹着一朵鲜红的梅花。身已驼背,拄着一根乌木龙头拐杖,颤颤巍巍地走了进来。
“婆婆,这里没有叫天宝的。”少年迎上前来,说。
“阿灿呐。”白发婆婆看着少年说。
“你,你怎么知道我?”少年吓得脸色苍白,拔剑在手,恶狠狠地说。
“你是想杀人灭口吗?”白发婆婆白了阿灿一眼,慢语细言地说。
“你既然知道我是阿灿,自然知道我的手段。”
阿灿冷冷地说着,猛地出剑,刺向白发婆婆。
白发婆婆不躲不闪,看着阿灿,微笑着说:“出剑太慢,功力不够。”说罢,拐杖轻轻一举,正好挡住阿灿刺来的剑。
拐杖与剑相交,阿灿感到手臂一麻,忙将剑收回,呆呆地看着白发婆婆。
白发婆婆看着阿灿,轻蔑地一笑,指着躺在地上的天宝,说:
“他就是天宝。我受人之托,来接他回去。”
“我们路过顺河坊,他从坊里飞出来,正巧落在少主的马上。刚才他醒来,说她叫薛红儿,始丰平桥人氏!”老者说。
“杨榜,爨(cuàn)国第一高手。很好!很好!”白发婆婆走到老者面前,说。
“你也认识我?”杨榜惊恐地看着白发婆婆问。
“当世唯一的猕猴拳高手,我神交久矣,只是无缘相见。今日能不能让我开开眼,一睹猕猴拳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