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行至芦水湖,只见湖水澄(chéng)蓝,芦苇碧绿,白鹭追逐,野鸭相嬉。天宝阿灿又是一番赞叹。
船行至左岸,进入芦苇荡中。又行不远,芦苇、蒲草丛中,渡口隐约可见。岸边,已经有人迎着。
上官婉儿与打渔翁辞别,领天宝阿灿上岸。阿灿惊疑地看着上官婉儿。上官婉儿笑笑不语。
众人向上官婉儿磕头行礼,上官婉儿喊他们起来。
“姥娘,骑马还是坐车?”一个中年男子说。
“先认识一下吧。他叫后裕定,是后庄的里正。这就是我常和你们说的天宝,调皮得很。”上官婉儿说。
后裕定惊喜地问:“他就是天宝?”
天宝看着上官婉儿。
上官婉儿笑着说:“从我这论,他得叫你三舅呢!你叫他裕定吧!”
天宝忙抱拳行礼,说:“裕定好!打扰了!”
后裕定忙重新跪倒,磕头说:“后裕定拜见三舅!”
天宝忙说免礼。
“骑马吧,领着天宝看看,好容易来趟。”上官婉儿说。
裕定应诺,早有人牵马过来,一行人上马,随着后裕定向村里走去。
越向前走,树林越发蓊郁。转过一道丘陵,树林丛中,有一个村庄;村口有一巨石,上书后庄两字。一行人走了进来。
在巷子口,有一群女子等在那里。见上官婉儿走来,忙跪倒行磕头礼。
上官婉儿看了天宝一眼,跳下马来。天宝、阿灿等人下马,跟在上官婉儿后面。
“起来吧,认识一下你们的三舅。”上官婉儿将天宝拉到前面,说。
“拜见三舅。”众女子说。
天宝一脸茫然,忙说免礼。
众女子起来,簇拥着上官婉儿向巷子里走去。
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子过来搀扶天宝,天宝害羞地躲到阿灿后面,众人哈哈大笑。
“妹妹叫何芳名?”阿灿问。
女子笑了起来,说:“你是三妗子吧?如此称呼,岂不差了辈份?”
阿灿羞红了脸,说:“我可不是三妗子,只是他的侍女。”
“对不住,我叫水策尔。这些日子里,由我侍候三舅。”
“叛儿呢?”上官婉儿问搀扶自己的女子。
“走亲戚去了。”女子说。
“看来她与天宝无缘。路上我还想着,让她服侍天宝呢!”上官婉儿惋惜地说。
“亲戚那边事情急,我也就没有阻拦。”女子说。
在众女子的簇拥下,一行人来到一座两进的院子。院门口,挂着蓝底金字的匾额,上书:雍容园。院子里,梨花盛开,洁白如雪。上官婉儿随着几个女子去了。
策尔领着天宝阿灿穿过夹道,来到后院的西跨院。院门上方,书写着:西雍二字。
院子里,有正房与东西侧房。三人来到正房。正房分一明两暗:明间为客厅,两暗为卧室,策尔让天宝住在右边的卧室,阿灿住在左边的卧室。
“我和阿灿住在一起。”天宝说。
策尔困惑地看着天宝,说:“可族长让我侍候三舅。”
“咱们何分彼此?天宝和我睡惯了,夜里还是我陪他吧。其他的事情,就麻烦妹妹你了。”阿灿笑着说。
策儿只得点点头,让两人歇息,然后告退。
没多久,杨榜、董禾在侍女的陪伴下,也来到院子,在东西侧房住下。阿灿这才长长地舒口气。
“侬对婆婆不放心?”天宝看着阿灿紧张的神情,问。
“你没有感觉,这个村子阴森森的?婆婆当年号称女宰相,深不可测!咱们还是小心为好!”阿灿说。
天宝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