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楼上,荣义邀宗十五同寝,宗十五笑而拒之。
阿蛮回到房间,心里依然想着天宝的事。就在这时,传来一阵轻轻的叩门声。
她警惕地问:“哪个?”
“十五郎。”门外传来宗十五的声音。
阿蛮好奇心起,将门打开,宗十五笑眯眯地站在门外。
“我知道一个地方,应是狐狸窝无疑。就不知道你敢不敢去?”宗十五笑着说。
“在哪里?”阿蛮惊喜地问。
“你是让我进屋说呢,还是你到我屋说呢?”宗十五依然笑着问。
阿蛮一愣,随即不好意思起来,忙将宗十五让进屋内。
宗十五进屋,随手把门关上。阿蛮惊诧间,宗十五一把搂住阿蛮,就要亲嘴。
阿蛮身子一缩,挣脱开宗十五,生气地说:“侬要作甚?”
宗十五心头纳闷,阿蛮是如何挣脱掉的,便说:“你从了我,我就告诉你。”说着,猛地扑向阿蛮。
阿蛮有了防备,一招流水游龙,闪了过去。
“两个都是囡笔头,怎好破脚骨!”阿蛮生气地说。
宗十五悟了半天,才明白阿蛮这句方言,不由哈哈大笑,说:“你怎知我是女的?”
“虽没搽粉,囡笔头的体香,还是有的。”阿蛮说。
宗十五哈哈笑了起来,说:“在桃源镇,有一处陈员外的老宅,经常发生怪异的事情。我猜想,那里一定是狐狸窝。今夜里,咱们去掏了她的狐狸窝,如何?”宗十五说。
“是狐狸,还是鬼?”阿蛮惊疑地问。
“这世上哪有鬼?说不定,荣义找的那些人,就在这座院子里。”宗十五说。
“既如此,也得把她叫上。我们害怕兮兮地寻狐狸,她岂能安安稳稳地睡大觉?”阿蛮说。
宗十五一听,也不由地笑了。
两人来敲荣义的门。荣义睡眼朦胧地起来开门,见是阿蛮与宗十五,不由笑道:“三人同宿,这可羞人答答的。”
“要想与我们共枕眠,先看你有没有胆。”宗十五笑着说。
“色胆包天。”荣义笑着说。
“那好,你先陪我们捉鬼,回来就陪你共眠。”宗十五说。
“捉鬼?去哪里?”荣义清醒了许多,看着两人,警觉地问。
“不是捉鬼,是捉狐狸。十五郎探寻好了狐狸窝,今晚上,咱们三人去把狐狸捉来。侬要找的失踪人,也许就在那里。”阿蛮说。
“你敢保证,是狐狸,不是鬼?”荣义看着阿蛮,问。
“管他狐狸、鬼,捉来再说。”宗十五说。
“那我还是不去了,为色丢命,不值的。”荣义说。
“亏你还是练家子,也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宗十五笑着说。
荣义听宗十五笑自己是绣花枕头,顿时气恼,说:“你们敢去,我有何怕的?要去,咱们一起去!”
“那我可要先和你说明白,那是个男鬼,只喜女色,不喜男色。”宗十五笑着说。
“那,那我还是在这里等你们吧。”荣义顿时气馁,说。
宗十五、阿蛮大笑起来。
荣义发觉上当,不由笑了,说:“色壮怂人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走!”
荣义换好衣裳,提上佛尘,悄悄下楼,向陈员外家走来。
大街上静悄悄的。
三月的桃源,夜里依然寒凉。钩月当空,繁星满天,大街上一片朦胧。三人大气不敢喘,在黯淡的月光中前行。
来到陈员外的老宅。高大的青砖门楼,两尊石狮蹲在门前。一棵古槐枝繁叶茂,透着阴森。
阿蛮轻轻推开门。只见院子里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