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荣义悄悄对阿蛮说,晚上与他同宿。阿蛮满口答应。荣义虽觉的奇怪,但心里欢喜不已。酒席结束,元丹丘留荣义稍住。荣义让阿蛮到西厢房等她。阿蛮应诺。
阿蛮得知明日封常清、娇娆将要离开,心里觉得自己也不能再住。
荣义带领军队搜索天姥山,没有找到天宝的踪影,那一定是去了别的地方。尤其是宗十五,未等荣义,不辞而别,那一定是找到了安家叔侄。自己应该去嵩阳观,找宗十五帮忙。
荣义虽贵为公主,却有一副侠义心肠,是个可交的朋友。若劝说她与自己结伴,同去嵩阳观,必事半功倍。
想到这里,她下定了决心,劝说荣义一同去嵩阳观。
丫鬟送她来到西厢房,又给她送来醒酒汤,方才告辞。
却说司马嵩找不见贾舍人,只得硬着头皮,来到马厩。
在马厩草料房的旁边,有两间小屋,原是喂马人住宿的地方。后来贾舍人将这里修缮成佛堂,成为太和坊人的禁地。那日,董庭兰私闯马厩,犯了太和坊的禁忌,自然不能让他活着离开。
司马嵩来到佛堂前跪倒,说:“司马嵩拜见主人!”
屋门打开,出来一个书生模样的男子,正是在怪石谷晕倒的张小敬。
张小敬审量司马嵩半天,说:“贾主人不在这里。”
“那出大事了。贾主人失踪了。”司马嵩说。
“让他进来说。”屋里有人喊。
司马嵩随张小敬走进佛堂。佛堂里,点着一排排油灯。在西侧的卧榻上,躺着一个男子,面色苍白;正是永王李璘。在李璘的旁边,站着一个面容凶恶的男子,是他的随从火拔归仁。
“这是十六达。”张小敬说。
司马嵩忙跪倒,向李璘磕头行礼。
原来张小敬在桃源镇渡口等待两天,不见天宝和两个农夫,便返回顺河坊。李璘闻听,心内焦急,急火攻心,毒性发作,昏迷过去。乘夜色,张小敬、火拔归仁背着李璘,从刘家坞渡口,乘船来到太和坊。
贾舍人得知李璘中毒,忙请药师来救治。几副药下去,李璘才醒了过来。
司马嵩将董庭兰来偷窥马厩、又被荣义公主救走、贾舍人又将董庭兰囚禁等事,说于李璘。
李璘听了,惊出一身冷汗。
“看来,我们的秘密,被荣义知道了。”李璘说。
“那怎么办?”张小敬急忙问。
“荣义知道了,圣人、玉真公主也就知道了。若是这样,三达的处境就不妙了。为三达计,无论如何,荣义是不能回京城了。”李璘说。
“可她毕竟是公主!”张小敬说。
“公主怎么了?她在越州失踪,与我们有何干系?”李璘冷笑着说。
张小敬、火拔归仁点头赞同。
“张小敬、司马嵩,今夜里你俩辛苦一些,悄悄把荣义请来,切莫惊动了他人。”李璘说。
“那贾主人呢?”司马嵩问。
“归仁去寻找。”李璘说。
张小敬、司马嵩应诺,向李璘告辞。
荣义被丫鬟送了回来。见阿蛮已在等她,内心暗喜。丫鬟刚走,她搂住阿蛮就要亲嘴。
“两个小囡头,亲什么嘴嘛!”阿蛮说。
荣义一愣,半天明白了阿蛮的意思,吃惊地看着她,问:“你为何女扮男装?”
“阿爹没有男儿,从小把我做男儿来养。砍柴、种田,我样样都会。”阿蛮说。
“那你的功夫,也是阿爹教的?”荣义惊诧地问。
“这倒不是。当年,阿爹去天台山采药,认识了一位僧人。我的功夫,就是他传授我的。因我是女子,故僧人不让我说他的名讳。”阿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