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啊!别忘了,许紫烟是许圉师的孙女!”
“可你是爨(cuàn)王的女儿啊。”天宝看着阿灿,说。
“爨国是边陲小国,岂能与许老相国比?”阿灿叹道。
提起爨国,阿灿的心也烦躁起来。离开家乡四年了,爨王交办的事情没有办好,反而害了薛琇、李瑛、李瑶、李琚的性命,还连累了张九龄、萧嵩、周子谅。自己名为公主,实如艺伎。苟活在世上,有何乐趣?
“很晚了,侬该回屋了。”阿蛮对阿灿说。
“就是呢,很晚了,咱三人将就一晚吧。”阿灿笑着说。
“这算什么啊,三个人睡?”阿蛮不满地说。
“我回南屋,谁陪我说话?咱们三人在一起,说着说着就睡着了,也就不想家了。”阿灿说。
阿蛮叹口气,说:“正好,我有话问侬呢!”
阿灿见阿蛮同意,高兴地笑了,忙跑到南屋,把被子抱了过来。三人洗漱一番,上炕歇息。
“侬怎么不带天宝去爨(cuàn)国,反把他放了呢?”
躺在被窝里,阿蛮问阿灿。
“我也想呢!可后来,上官昭容来了……”
“胡说。上官婉儿早死了,她怎么来了?侬见鬼了吧!”阿蛮说。
“这是真的。她不光救了我,还救了阿灿他们。”天宝说。
“救阿灿?阿灿也被人绑架了?”阿蛮疑惑地问。
“不是绑架,是梅姐给她们吃了竹虱,想除掉她们。婆婆就让她们吃蚯蚓,把竹虱杀死了。”天宝说。
“然后呢?”阿蛮问。
“然后就领我们来茅山,让李炼师送我去武当山。”天宝说。
“李炼师见到上官婉儿了?”阿蛮问。
“见到了。李炼师见到上官婉儿,极为恭敬。你想,这还能假?”
“她说什么了?”
“她说是恩师托她来救我的,还让李含光教我读《抱朴子》,还说你易容的本领差得很。”天宝说。
“听起来是没有错的。可,上官婉儿若活着,今年也八十岁了,她哪来的力气翻山越岭?”阿蛮疑惑地说。
“我也觉着不对劲,可他是上官昭容无疑。”阿灿说。
“何以见得?”阿蛮问。
“李炼师是和上官昭容极熟之人。上官昭容的眼睛,假不了。”阿灿说。
“若是这样,天下又要起多大波澜啊!”阿蛮说。
“这是为何?”天宝问。
“上官婉儿,是当年李隆基必杀之人。现在还活着,当年她是如何逃脱的?是何人放走了她?这些年,又是何人收留了她?这要追查下来,是多少颗人头啊!”阿蛮说。
“大晚上的,别说这些,怪吓人的。”阿灿说。
阿蛮笑了,说:“亏侬也是见过世面的人!”
三人醒来时,已近中午。刚洗漱完毕,就有道童来唤三人吃饭。三人随道童来到东秀院,杨榜、董禾早等在那里。
李含光、李白、孟浩然进来。众人向李含光、李白行礼毕,坐下吃饭。
午饭很简单,只有乌饭和青菜豆腐汤。
吃完饭,李含光、李白起身离开。阿蛮几度张口,想询问上官婉儿之事,可觉的这种地方,人多眼杂,不合时宜,只得忍住。孟浩然匆匆吃完,跟了上去。
天宝目送李含光、李白离开,见他们毫无带着自己之意,心里不由暗暗妒忌。僧行融见天宝吃完,便过来喊他,回到勉斋,继续教他《抱朴子》……
李含光领李白、孟浩然来到前院,薛季昌已经等在那里。道童牵马过来,四人牵马出门,骑马奔抱朴峰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