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相,在我去华阳上馆之前,炼师见到了昭容。”李白说。
“当真?”张九龄惊诧地问。
“那天夜里,我和炼师去看望天宝,阿蛮向炼师询问的。可炼师并没有对我讲,昭容的事情。”李白说。
“天宝是谁?”张九龄问。
“天宝、阿蛮是天姥山下刘门山村人。天宝的父亲就是猎户刘尚云,他从九尾狐手中率先抢得天书。可他走到怪石谷,遭人暗算,天书又被两个道姑抢去。从此,天书下落不明。九尾狐逼迫刘尚云交出天书;刘尚云便让天宝、阿蛮来武当山,投靠浑脱派掌门公孙大娘。”李白说。
“那两个道姑可曾找到?”张九龄问。
“刘尚云只记得她们高高的个子,身穿黄色的道袍,手持佛尘。其它的就不记得了。据天宝说,九尾狐正在寻找这两个人。”李白说。
“圣人痴迷修道,梦里都想得到天书。如今失之交臂,岂不惜哉?把天宝喊来,让他把天书的事情,说的再详细一些。”张九龄说。
“和天宝在一起的,还有爨(cuàn)国的阿灿、杨榜、董禾。”
“怎么?爨国人也在这里?”张九龄惊诧地问。
“我们到达华阳上馆时,他们就在那里。”李白说。
“都把她们请过来,我要见她们。”张九龄说。
“张相,我去请他们吧!”杨钊在外面说。
张九龄应诺着,杨钊去了。
杨钊来到后院,见天宝等人在饮茶,忙自我介绍,然后说张相有请。
“我一个小丫头,见什么宰相?我是不去的。”雨泽说。
“在谪仙人、张相面前吃茶,拘谨的很,我也不去了。”董禾说。
于是天宝、阿蛮、阿灿、杨榜随杨钊来到大厅。早有仆人在地上摆了茶桌。四人向张九龄施了礼,便席地而坐。
“说说吧,你们如何害死了李瑛?”张九龄刀子般的目光盯着阿灿,问。
“张相,这话从何说起?”阿灿问。
“难道不是你们媚惑李瑛,一步步把他害死的?”张九龄问。
“阿灿虽然漂亮,但比起东宫里的嫔妃,也只能算中等人物。就是在惜春舞坊,也不算顶尖,我怎么能媚惑太子呢?爨国虽是弹丸小国,却也是有尊严的。张相如此辱我,意欲何为?”阿灿不亢不卑地说。
“那你们到长安做什么?”张九龄怒问。
“张宥为削弱爨国,要修什么步头路。当时爨国命案频发,人心慌乱。爨王不知此决策是张宥之意还是朝廷方针,派我们进京,打探事情的真伪,难道不可吗?”
张九龄一时无语,目不转睛地看着阿灿。
接着阿灿把如何得到修步头路的消息、如何到了长安、如何认识薛琇说了一遍。
“那你们为何给太子及众位大臣送金呢?”张九龄问。
“这真是冤枉得很。我们这趟来,只是打探消息,身上总共两袋金。惜春舞坊的门槛费,就是一袋金。哪有余金贿赂太子和众大臣?”阿灿说。
“可事实是,忠王、薛琇、李瑛、李瑶、李琚等人,都收到了你们的马蹄金。圣人这才龙颜大怒,下令捉拿你们。实话讲来,是不是太子向你们通风报信?”
“那日,我们正与薛驸马、李瑛等人在惜春酒坊吃酒。来了一个艺伎,名叫小九,让我们快走,说有人要抓我们。我们害怕,只好偷偷走了。来到西市,我们住进租房的虚婆家中。”
“那你们是如何逃走的?”张九龄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怒气,问。
“一月后,虚婆领我们从金光门大摇大摆地出来了。”阿灿说。
“怎么,你们一直住在长安城?”张九龄吃惊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