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深情地说。
“那此人长相如何?虽然报恩,但也不能太亏欠了紫烟。”文思说。
自然又是笑起来,说:“客兄夫妇是人中龙凤,相貌极其俊雅。他的公子一定错不了。”
紫烟走了进来,向许自然、文思磕头行礼。自然让其坐在一边。丫鬟端茶桌上来。
“我为你定了一门婆家,不知你愿不愿意?”自然问。
“儿女的婚事,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听大伯的。”紫烟说。
“可他的阿爷,是任城县尉!”文思看着紫烟,说。
“这样说,他们家,饭还是能吃饱的;不需我带粮食过去。”紫烟淡然地说。
文思、自然吃惊地看着紫烟,真想不到,一个八岁的女孩,竟然说出这样理性的话来。
“你愿意?”自然问。
“大伯给我定的人家,一定错不了。不过,我还是让大伯答应我,现在就把嫁妆给我,免得以后生乱。”
紫烟说完,自然、文思忍禁不住,大笑起来。
“女孩儿家,怎么不懂矜持?”文思说。
“说出来听听,你要什么嫁妆?”自然笑着说。
“我要白兆山和碧山村。”紫烟说。
“胡闹!你要嫁到任城去的,你要白兆山做什么?”文思笑着说。
“要少了。不光白兆山和碧山村,白草、杜河、细湾、薛胡四个村,一并给你们。从明年起,这五个村的租子,你就可以单独收了。”自然笑着说。
“太多了,太多了!咱许家没有这个规矩。”文思说。
“紫烟最小,就破例吧!”自然说。
文思见兄长高兴,也就不说什么。
“他叫什么?年龄几何?”紫烟问。
“小财迷,光知道讨嫁妆了,夫婿的名字都不知道。”文思笑着说。
“他叫李白,字太白,长安元年出生,小你五岁。”自然说。
“那能不能把他接到咱家来,我亲自做他的启蒙老师?”紫烟说。
文思、自然又被紫烟逗笑。
“真是不自量力,你才读了几本书,就想做太白的老师?”自然笑着说。
“我担心他本来就笨,启蒙老师再庸俗,岂不把他毁了?木揉( róu)为轮容易,轮复为木就难了。”紫烟说。
“紫烟这句话,说的有道理。兄长,要不,就把李白接到咱家来吧。”文思说。
自然哈哈大笑,说:“你们把客兄想成什么了?紫烟,夜里到我房里来。我把李白的启蒙老师说于你,准你羡慕。”
紫烟应诺。
文思奇怪地看着兄长。自然只顾吃茶,佯装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