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船上,阿蛮和离人换了衣裳。天宝正待要问,阿蛮一下抓住离人的下颌。离人不由张开嘴。阿蛮将回回豆放入她的嘴中,一拍她的胸口,离人把回回豆咽了下去。
阿蛮松开手。离人惊恐地看着阿蛮。
“杨奇鲲和谷人已经被我收服了,你以后就是我的联络人。”阿蛮说。
“离人愿听主人吩咐。”离人行跪拜礼,说。
阿蛮从首饰盒里,取出一对白色的双鱼玉钗。把其中一只交给离人,说:“以后,有人和你接头,你只认玉钗不认人。”
离人把玉钗插入发髻,连忙应诺。
“紫风,你送离人回去吧!”公孙大娘说。
紫风应诺着,送离人回酒坊。
见紫风与离人走远,众人一下子把阿蛮围了起来。
“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天宝问。
阿蛮把谷人、杨奇鲲的事说了一遍。众人听了,顿时心凉。
“他们虽然烧了飞灵寺,可我总感觉张相、李仙人能逃脱。”公孙大娘说。
“掌门的意思,张相、谪仙人还活着?”王昌龄兴奋地说。
公孙大娘点点头。
“我也感觉,他们不会出事。阿灿也是刁钻之人,怎会束手就擒?还有那个李白,宁可站着死,不屑坐着生的。他们怎会被火烧死?”阿蛮说。
紫风回来,说没发现可疑情况,离人也平安回到琼珠酒坊。
“咱们来晚了。接下来不是救人,而是找人。张相和李仙人一定藏在了某个地方,我们要尽快找到他们。”公孙大娘说。
“大阿娘,我看咱们兵分两路。我和天宝、少伯去涪城,看能不能找到飞灵寺弟子。你领着师姐们去飞灵寺。”阿蛮说。
“不行。紫风,明日你带着风娟、雨泽进城,找家酒坊住下,探听城里的动静。其余人随我去飞灵寺。”公孙大娘说。
王昌龄赞同。
清晨,紫风带风娟、雨泽上岸,去往涪城。公孙大娘带着天宝、阿蛮、王昌龄等人,进白水河,来到苍岭渡口。
沿着山路,一行人向山顶而来。将近中午,一行人来到飞灵寺山门。
山门没有损坏,大门敞开着。一行人走进来,迎面就是观音殿,也没有什么损坏。再环顾左右的钟楼、鼓楼,却是血迹斑斑,惨不忍睹。
“是王校书郎吗?”
观音殿中,一个男子的声音传来。
王昌龄顺着声音望去,正是张九龄身边的许远。
“我是王昌龄。你是焦鹃子?”王昌龄问。
“果然把你们盼来了。可张相、谪仙人……”
许远跑出来,抱住王昌龄,呜呜地哭了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王昌龄急切地问。
“到现在,我们也不知道,袭击我们的是谁?但这帮人,是冲着爨国人来的。张相不同意把她们交出去……”
说着,许远又哭了起来。
“是王校书郎吗?”鲜于仲通从殿内走出来,说,“好久不见,你可安好?”
“鲜于主持,你可好?”王昌龄抱拳行礼,说。
“这是?”鲜于仲通问。
“这是浑脱派公孙掌门,这是浑脱派弟子。天宝与谪仙人有八拜之交。”王昌龄说。
鲜于仲通忙向公孙大娘行礼,说:“久闻公孙掌门英名,今日相见,实在有幸!”
公孙大娘一边还礼,一边说:“还是先到后面看看吧!”
鲜于仲通一愣,忙说:“也好!也好!”
许远在前,鲜于仲通陪着王昌龄、公孙大娘、阿蛮、天宝向东夹道走去。
来到鼓楼前,阿蛮纵身跃起,身子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