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伯,阳冰真的是我的族叔?”李白问。
“这还有假?我和你父亲多年,从不问他家里的事。只知道他是合州人,叫李阳客,父亲叫李雍善,母孙氏。见到阳冰,我才知道,他与你的父亲是五服堂兄弟。”吴伯说。
“这些,我怎么不知道?”李白说。
“你父亲从不谈论家里的事,我也不方便问。据阳冰说,你父亲从小有侠义心肠,时常偷拿家里的东西,资助落难之人。为此,你的祖父时常鞭打他。那一年,他又偷拿了家里的银两,资助了一个进京赶考的人。你祖父将他一顿痛打后,他愤而离家,来到了昌明。”吴伯说。
“可知那位赶考之人的名姓?”阿蛮问。
吴伯摇摇头,说:“施恩不图报,才称之为侠。”
“怪不得谪仙人侠义豪爽,原来继承了父风。”阿灿赞叹说。
“从昌明到碎叶,一路上豪强众多,可从来没人抢李客的货物。这都是你父亲行侠仗义搏出来的名声。”吴伯说。
“那我明白了。”李白点点头。
“你不要小看你的族叔,他的字可是奇美无比。东岩子都说,阳冰的篆书,劲利豪爽,比肩李斯。”吴伯说。
“是吗,那明日我可要好好看看。”李白笑着说。
“阳冰,把你写的字,拿给太白看看。”吴伯高声喊。
一会,阳冰羞红着脸、低着头,拿着一本书走进来,交给李白,说:“这是你留在家里的诗稿,我整理成了集子,你看行不行?”
阿蛮一见,不由笑起来,说:“大唐的子民,哪有这么害羞的?你写的字,也一定是扭扭捏捏的。”
众人不由大笑起来。
李白接过集子,见用的是隶书,工工整整,犹如刻印。
“隶书代表着功力。你从小心情浮躁,隶书底子打的不牢。长大后,写出来的字歪歪扭扭。”东岩子对李白说。
“谪仙人的字是龙飞凤舞,自成一派。”阿灿说。
“太白就是被你们宠贯坏了。年纪轻轻,就成了谪仙人,那我是什么?”东岩子说。
“你是老神仙!”阿灿忙说。
众人不由大笑。
“族叔的字,真的比李白好。这些年,我游离在外,又写了不少诗赋。一会拿给你。相扰族叔,编纂成册吧!”
“这样最好。以后你的诗稿,就由我来保管吧。”阳冰高兴地说。
雨泽带着雪萱、霜青来把茶桌撤下,阳冰忙跑了下去。至雨带着深雨等人把酒桌端了上来。
公孙大娘让至雨、阿蛮倒酒。两人各使绝技,众人赞叹连连。
吴伯将阿灿及浑脱派弟子安排在后堂的西厢房,将天宝、杨榜安排在东厢房。
李白知道阿蛮不愿天宝和别人住在一起,便让李阳冰在前堂收拾出一间屋子,让阿蛮、天宝住了进去。
吃罢酒,回到屋子。
“吴伯的话,你信吗?”阿蛮问天宝。
“不信。”天宝说。
“如此普通的家世,东岩子做他的启蒙老师,裴旻做他的剑师,怎么可能?我看这个阳冰傻傻的,咱逗逗他去。”
“不许胡闹!”阿蛮话音未落,公孙大娘从外面走进来,说。
两人忙笑着,看着公孙大娘。
“大阿娘,吴伯说的是假话。”天宝说。
“吴伯给我们的,只是一个说法,而非真相。看来,吴伯早就知道李仙人要回来。”公孙大娘说。
“这怎么可能?一路下来,几次死里逃生,他就确保李仙人一定会活着?”阿蛮惊疑地说。
“东岩子人称第一纵横家,你以为是徒有虚名吗?他们李家,有这么多仇人,他们能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