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的身世,怎么解不开?李白的父亲叫李客,又叫李阳客,剑南合州人;李阳客的父亲叫李雍善,李雍善的祖上叫李佐,官至北魏荆州刺史;李佐的父亲叫李宝,为北魏镇南将军、并州刺史;李宝的父亲是李翻,西凉骁骑将军;李翻的父亲是李暠(hào),西凉武昭王;李翻的哥哥叫李虎,是西魏八柱国之一的唐国公;李虎的孙子就是高祖李渊。”老妇人说。
“就是说,李白还是与当今皇上,有血脉联系。”阿蛮说。
“远古时期,唯有黄帝、炎帝、蚩尤三族。说起来,我们都是他们的后人。李白论起来与当今皇上同辈,但早出五服了。何况李白这一支叫武阳四公支房,自北魏后便已破落,流做平民。与皇族二字,八竿子也打不着了。”老妇人冷笑着说。
“可他一介平民,东岩子、裴旻怎会自愿做他的师父?张九龄、司马真人、李炼师对他如此尊敬?说不通啊!”天宝说。
老妇人不再说话,眼中的戾气随即消失,慢慢低下头。
“李白,小时候的事,还记的吗?”老妇人低声问。
“他记的自己是四岁,从碎叶城回来的;记的父亲,身高七尺有余,面庞英俊,年纪也就四十多岁;记的回到剑南,先住到刘伯家中;刘伯家有绸缎坊,生意红火;记的父亲上任不久,就去世了;后来绸缎庄失火,母亲去世了,刘伯一家人失踪了;吴伯带着他和拉赫蒙搬到了大匡山的住宅中……”天宝说。
“真是个苦命的孩子啊!”
老妇人叹道。眼角似乎挂着泪花。
“婆婆,承蒙你的款待,还没有请教你的尊姓大名?”阿蛮说。
“山村野夫有什么姓名?你们就叫我屋婆吧!房屋的屋,屋者,房也。”
说着,自己轻轻笑起来。
天宝、阿蛮也笑了,知道这是假名,真名自然不便向外透露。便不再问,抱拳行礼说:“屋婆好!”
“他说过自己的母亲吗?”屋婆问。
“这倒没说。不过,孟夫子告诉我,李白母亲的名字,叫吴丞霞。可他是哪里人,就又查不到了。甚至是口天吴还是武后的武都没搞清楚。”天宝说。
“孟夫子?鹿门山的孟浩然?你们怎么认识?”屋婆问。
“在秦淮河上,我、李白、孟夫子、王少伯、王摩诘、爨国的杨榜,我们结拜成异姓兄弟。孟夫子是大哥,杨榜是二哥,王少伯是三哥,王摩诘是四哥,李白是五哥,我是六弟。”天宝说。
“李白好福气啊!”屋婆欣慰地说。
“孟夫子告诉我,他只身去碎叶城,找到了云霞坊的仆役胡禄。胡禄告诉他,云霞坊是从李白父母名字中,各抽取了一个字。孟夫子由此推断,李白的父亲不叫李客,而叫李什么云。”天宝说。
屋婆微微一笑,说:“孟夫子好用心啊!李阳客,字天云,故外人也时常称呼他李天云。”
“原来如此。这样就说的通了。”天宝高兴地说。
“婆婆,你是雍尊师的夫人吗?”阿蛮突然问。
屋婆笑了,说:“雍尊师是何等样的人,我哪配得上他?我只是他的一个小丫鬟而已。”
“你能给我们讲讲雍尊师吗?”天宝试探着问。
屋婆看看天宝,又看看阿蛮,说:“今天累了,明天给你们讲吧!”
天宝、阿蛮应诺,起身向屋婆告辞。刚出门,见老者已经站在院子中。又向老者道谢,随老者来到东厢房……
两人坐在炕上,久久不能入睡。
“李白的身世,真的这么简单?”天宝疑惑地问。
“不可能。李白出蜀时,已是二十五岁。如此普通的身世,为何不说于他?东岩子,大唐第一纵横家。论计谋,谁能比得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