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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阿蛮所料,李守礼昨夜宿卧在二妓坊。少娘见二人来找李守礼,笑着说:“不到午时,唤不醒他。”
少娘领两人来到厢房,有艺伎给三人端茶桌进来。
“你们忙去吧!等邠王醒了,领他到这厢房来,”少娘说。
艺伎应诺,退了下去。
“梅园属官产,邠王签的房契做不得数。待会邠王下来,一定要上官昭容的房契。”少娘说。
“我们正想让他领我们进宫,把天书献给皇帝。”阿蛮问。
“这主意好。天书在你身上,终究是祸端。早献给皇上,你早得安宁。你们想怎么让邠王带你们进宫?”少娘说。
“爨国杨榜,去逻婆城时,金城公主让他给邠王捎话。我们想用这个消息,换他领我们进宫。”阿蛮说。
“不过,邠王是贪财之人。还是用房契要挟他,最为妥当。”少娘说。
艺伎来说,邠王已经醒来。少娘让艺伎把邠王请到这里来。艺伎应诺。
李守礼随艺伎来到厢房,见是天宝、阿蛮,甚是惊诧。少娘忙招呼李守礼坐下。
李守礼神情不安地看着天宝、阿蛮。
茶博士端茶桌进来。艺伎为李守礼斟茶。
“你真的有两千金?”李守礼看着天宝,疑惑地问。
“十个金饼,已经放到后工那里了。”阿蛮笑着说。
“你痛快,我也痛快!昨日咱们把房契签了,今日你该交金子了。”李守礼说。
“本来,我是想今日与后工来;先把十个金饼给你送过来。可后来一想,不行。”天宝说。
“为何不行?”李守礼惊悸地问。
“邠王,梅园属官产,咱们签房契是没有用的。我要上官昭容的房契。”天宝笑着说。
李守礼一愣,惊诧地看着天宝,半天嘿嘿地笑起来。
“小小年纪,做事如此精明。我喜欢!”李守礼说。
少娘见李守礼没有发怒,忙笑着说:“邠王是皇帝的哥哥,什么事情办不成?只要你们的金子是真的,你们要什么手续,就给你们办什么手续。”
“你来办?”李守礼不满地看了少娘一眼,说。
少娘一愣,忙笑着说:“我那行啊!”
众人笑了起来。
李守礼让天宝阿蛮明日巳时来二妓坊,他带他们进宫,面见皇帝李隆基,讨取房契。
天宝应诺,说房契到手后,即可把剩余的金子,交给李守礼。
少娘让艺伎把安庆宗喊下来,中午一起吃酒。吃完酒,天宝、阿蛮返回榆钱巷。
榆钱巷,公孙大娘与浑脱派弟子都不在,后工却在院子里等着天宝。后工见两人回来,忙高兴地迎上来。
“十四郎,昨日,你和邠王把房契签了;今日,该交割金子了。”后工说。
“本来是想今日交割的,可又出了岔子。今日不能交割了。”天宝说。
“是你的金子出了岔子?”后工问。
“是邠王的房契出了岔子。”
“什么岔子?”后工惊讶地问。
“梅园属官产,邠王无权签房契。只有拿到上官昭容的房契,那才作数。”阿蛮说。
后工睁大了眼睛,看着天宝。半天,才说:“阿蛮告诉你的?”
“是他自己脑子里想的。我都被你糊弄了。”阿蛮说。
“人小鬼大,太吓人了。”后工嘟囔着说。
后工告诉两人,吃完午饭后,浑脱派都去了梅园。于是带着两人,来到梅园。
公孙大娘与浑脱派弟子正在红梅阁中。见三人来到,雨泽忙迎了上来。
“告诉你俩一件喜事:后天咱就搬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