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小女孩闯了进来,说:“八姨又睁开眼睛了。”
“怎么,有病人?”天宝问。
“是我的八妹仙环。在来长安的路上,得了病。请了不少名医,花了不少银子,病却越来越重。刚才,寿王来看了,也让我们准备后事呢。”杨钊说。
“我能去看看吗?”天宝说。
“你懂医术?”杨钊惊诧地问。
“略微知道一点,但我大阿娘懂。”天宝羞涩地说。
“死马当活马医吧。我领你去。”
碧环说着,领天宝、雨泽来到后院的西厢房。
炕上,一个蓬头污面的女子躺在那里。一对铃铛般的眼睛,骨碌碌地转着,甚是吓人。
天宝过来,跪在地上,抓起仙环的手,为她诊脉。
“你是……”仙环虚弱地问。
“我是天宝。八姐,你的病,能治好的。”
“好?……”仙环的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真的能治?”碧环问。
天宝点点头,说:“八姐,你等一会,我把大阿娘喊来。”
说着,天宝向仙环笑笑,走了出来。
杨钊、裴柔、凤环、崔峋站在外面。
“八妹的病,真的还有救?”杨钊问。
“能救的,就是花银子多些。”天宝说。
杨钊顿时扭捏起来,说:“花钱太多,我们真的治不起了。”
“又不用你们花钱,何必为难?”天宝说。
“你们刚买了院子……”杨钊说。
“这你莫管。等着我,我一会就回来。”
说罢,和雨泽牵着马,返回梅园。
集贤殿里,公孙大娘正焦急地等待着。
天宝说了仙环的病情和见到寿王李瑁的事情。
公孙大娘眉头紧皱,看着天宝,半天才说:“你在宫里见到的太真,就是原来的寿王妃?仙环的妹妹?”
天宝点点头。
“我明白少娘的布局了。走,咱们把仙环接过来。”公孙大娘说。
天宝、雨泽点点头。
公孙大娘让雨泽到街上雇马车,让风娟包了二个银元宝;带着天宝,向保宁坊而来。
行至安化门大街与延平门大街交汇处,突然有一女子冲了出来,跪在马前,磕头说:“望主人救我一命!”
车夫吃了一惊,忙将马勒住,训斥说:“小娘子,不要命了?我识的你,这马可识不的你!”
风娟跳下车来,说:“别看我们坐马车,这是雇来的。我们家也是人口众多,真的无力收留你。你还是找个好人家吧!”
女子磕头说:“非贱婢不愿入妓门,担心入了妓门,反而更快丧了性命。我不求温饱,只求有藏身之地。”
公孙大娘见女子说的可怜,下车问道:“你家住哪里?是何姓名?又是何人想要害你?”
“贱婢姓伍名女艾,蒲州西陂人氏。上个月,阿爷在湖中捕获一条红鲤,被伍员外看中。因价钱与阿爷发生争执,伍员外便纵使家丁将阿爷、阿娘打死。阿哥为护我逃走,也被他们打死。伍家怕我到官府告状,便让家丁杀死我。我一路逃跑,来到长安。若主人不将我收留,被伍家人找到,必死无疑。”
“光天化日之下,竟有如此事情?你既然到了长安,为何不去衙门告状?”公孙大娘问。
“我怕伍家的人,已经藏在衙门口,等待于我。便想先找容身之地,再想法去衙门告状。”女艾说。
“做丫鬟可以吗?”风娟问。
“自然可以。我是渔家之女,什么粗活都能干的。”
“如此最好,我们要去接一个病人,正需一个服侍她的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