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乙,身材不高,圆脸大耳;一袭白色的锦袍,污秽点点。
草寮中有蒲团,四人在草寮中吃起酒来。
“太和坊这帮人,姐族最是清楚。少娘为何不找九姐帮忙?”火娘说。
“少娘的心思你还不懂?她就是避开姐族,另辟蹊径,咱们自己调查。”昙乙说。
“我还不懂这些?可这没边没沿的,莽莽撞撞地闯进去,落入人家的圈套怎么办?”火娘生气地说。
“那就是你笨,艺不如人。”昙乙说。
“真是皮痒痒了。大马蜂又不蛰你了?”火娘怒道。
昙乙果然害怕,想必这是火娘对付昙乙的必杀器。
昙乙惊悸地说:“我怕了你了!”
天宝、雨泽笑了起来。
“让孟塬、符水来帮忙吧。”火娘看着昙乙说。
昙乙点点头,说:“天宝、雨泽的衣裳,也要换的。”
“让孟塬一起捎来。”火娘说。
午饭后,昙乙急匆匆地走了。
火娘拉天宝、雨泽来到山洞里,给两人易容。易容完毕,天宝才知自己变成了红菱,雨泽变成了严庄。雨泽的左眼上,贴着一块黑色的膏药。
“火娘,严庄的眼睛,不贴膏药的。”天宝说。
“可在会稽城的时候,他是贴着膏药的。”火娘笑着说。
“莫非这个张五、绿窗,见过严庄、红菱?”天宝问。
火娘点点头。
两个捕快装扮的人来到。火娘给天宝介绍,他们就是孟塬、符水。昙乙把一个包袱交给火娘。火娘让雨泽、天宝把衣裳换上。天宝的是一件白色长裙,雨泽的是一件青色长袍。
黄昏时分,五人走进马嵬城,来到古槐里住下。孟塬、符水出去,领茶博士把酒菜送来;五人便吃起酒来。
子夜时分,孟塬、符水出去。一会扛着张五、绿窗走了进来。两人仍在睡梦中。
孟塬、符水过去,猛扎两人的人中穴。两人一个激灵,醒了过来。抬头见孟塬、符水站在眼前,忙跪倒磕头说:“草民张五(绿窗)拜见令狐捕快、尹捕快!”
天宝这才知道,孟塬已经易容成了令狐潮,符水易容成了尹子奇。
孟塬、符水坐下,微笑着说:“既然没有忘记老朋友,那就说说吧!”
张五、绿窗茫然地看着孟塬、符水。
“两位捕快,让我们说什么?”张五问。
“我们从会稽城来到马嵬城,千里迢迢找到你们。五郎竟然不知道为什么,真是有趣的很。”孟塬冷笑着说。
“去年家母病逝,我回来守孝。正巧缀玉酒坊的主人要回登州,急着把酒坊盘出去。我见价钱便宜,便盘了下来。难道这也有罪吗?”张五说。
“五郎的家是哪里的?”孟塬突然问。
“蒲州西陂村。”张五说。
“西陂有姓张的吗?”天宝突然说。
张五、绿窗抬头,惊恐地看着天宝。雨泽向绿窗笑笑。
“西陂村有姓张的……”
张五话未说完,绿窗猛然想起“严庄”、“红菱”去过太和坊,顿时面色苍白,浑身颤抖。
“你,你……”绿窗看着天宝、雨泽,哆嗦着说。
雨泽、天宝哈哈大笑起来。
张五疑惑地看着绿窗。
“他们是九尾狐。”绿窗终于说。
张五得知雨泽、天宝是九尾狐,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自己到太和坊时,贾舍人让自己说是蒲州西陂村人。当时还以为西陂村人一定姓张呢!
“狐仙饶命!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两人一边磕头,一边惊恐地说。
“如此狡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