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萼相辉楼与勤政务本楼间的广场上,许多王公大臣早已等候。见玉真走来,忙躬身行礼。
“六弟,你怎么来了?”人群中,李白笑着迎了上来。
“五哥。”九仙媛轻轻地说。
李白来到玉真面前,向她抱拳行礼。
九仙媛见李白没有向玉环行礼,便说:“五哥,这是太真真人。今天我能来赴宴,都是太真的功劳。”
李白笑笑,向玉环抱拳行礼,说:“多谢真人照顾我的六弟!李白率性惯了,言语不当之处,望太真切莫见怪。”
玉环羞红了脸,忙说:“区区小事,何须萦怀?阿哥有谪仙人教导,玉环甚是感激。”
玉环说罢,感激地看了九仙媛一眼。
“谪仙人,我把天宝交给你了,你照顾好他。”玉真说。
李白连忙应诺。
玉真牵着玉环的手,向花萼楼走去。
“那日,我和雨泽去寻你;可你不在。”九仙媛说。
李白大笑起来,说:“碧环和我说了。我每日与四明狂客斗酒,哪有空闲在家?”
“谪仙人,他是……”一位老者走了过来,问李白。
“他叫天宝,我的六弟,越州剡县人,你的同乡。”李白笑着对老者说。
九仙媛疑惑地看着李白。
老者哈哈大笑,说:“原来是小同乡。老朽贺知章,越州永兴人。以后想吃酒,就来找我。”
九仙媛忙向贺知章行礼,说:“久仰久仰。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tāo)。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我非常喜欢。”
贺知章哈哈大笑,说:“写着玩的,写着玩的。前日闻听有人献了天书。莫非是你?”
“天书?不是失踪了?”李白惊诧地说。
“九尾狐狡猾,防不胜防。为防万一,不得不那样说。”九仙媛羞红了脸,不好意思地说。
“张相真诚待你,你也该真诚待张相。你能和我解释,可你怎么和张相解释?”李白不满地说。
“五哥教训的是。天宝年幼,以后多听五哥教诲。”九仙媛说。
“进殿了!”内侍官大声喊。
“来日方长,先进殿吃酒。”贺知章笑着说。
“你跟着我,别乱跑。”李白对九仙媛说。
九仙媛应诺,跟着李白、贺知章向前走去。
官员们有条不紊地走上台阶,进入大殿。
大殿的正座上,李隆基坐在正中,玉真、玉环分作两边。正座旁,高力士恭敬地站立着。正座下,站在中书令、右相李林甫;他正用那双猎鹰的眼睛,注视着进来的每一位官员。李林甫的旁边,站着中书侍郎、左相李适之。
高力士扫视了大殿一圈,转身躬身对李隆基说:“大家?”
李隆基看了众位官员一眼,说:“众位爱卿,越州剡县人刘天宝,从九尾狐手中夺得天书。历经万险,献于宫来。又恰逢太真观太真真人修道功成,意欲还俗。两件喜事,朕不敢独享。故约众位爱卿同来,共同欢庆。”
众官员听罢,齐声说:“贺喜圣人!贺喜大唐!”
“宣!”高力士大声喊。
玉环起身,来到正座下,躬身向李隆基行礼。
李林甫面向众位官员,手捧圣旨,大声说:“门下: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蜀州司户杨玄琰之女杨氏,天资聪慧,静容婉柔;雍和粹纯,性行温良。着即册封为贵妃,正一品。钦此!中书令臣李林甫宣!中书侍郎臣李适之奉!中书舍人臣李彭年行!”
“多谢圣人!”玉环向李隆基躬身行礼,说。
“免礼!”李隆基说。
玉环从李林甫手中,接过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