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恩说,她小时候顽皮,偷跑进宫,看过宫女跳舞。将浑脱剑法,融入宫廷舞中,就形成了现在的《浑脱舞》。”公孙大娘说。
“可我觉的,阿娘还是太文雅了些。咱们再奔放一些,放浪一些,应该更好。”阿蛮说。
“若再加战鼓、节鼓,气势更加威武;舞蹈的动作,要更加夸张、奔放。”董庭兰说。
“十三妹,你就改吧,我也想学。”仙环高兴地说。
“容我想想,如何把风后剑法再融进去。”阿蛮得意地说。
“一曲舞里,揉进当世两套顶尖剑法。要想学成,那可要费些功夫。”玄风笑着说。
“两套顶尖剑法算什么?我再把舞巾加进去,这浑脱舞就更好看了。”至雨笑着说。
众人大笑起来。
次日,阿蛮要回宫,向玉环、李隆基报平安。公孙大娘让老憨送阿蛮去。
天宝醒的晚。吃完饭后,闻知阿蛮去了兴庆宫,便让雨泽陪自己去二妓坊,告诉少娘自己回来了。
来到二妓坊,少娘领二人来到楼上客房。
“怎么又不听话呢?临走前,怎么对你说的?”少娘厉声问。
“火烧无虑山后,赶紧返回。”天宝低声说。
“那为何去了渤海国?”少娘厉声问。
“北龙泉寺的人,去年接走了李白的平阳伯禽。我就想去渤海国看看,他们在不在?结果中了人家的圈套。”天宝说。
“许文思是谁?他是宰相许圉师的儿子,龙泉寺的掌门!他若没有一点本领,能在江湖立足?人家的轻功不如你好,但人家的计谋,强你千倍!你差远了!”少娘训斥说。
“莫非,文思禅师说的是谎话?”雨泽急忙问。
“你以为呢?”少娘不屑地说。
“这是为什么?”天宝不解地问。
“人家既然想把平阳伯禽藏起来,岂能让你找到?你都找到了,人家藏平阳伯禽何用?”少娘说。
天宝听了,如梦方醒。
“天宝在渤海国,中了蛇涎毒。”
说着,雨泽从怀里拿出木瓶,递给少娘。接着,说了在渤海国的遭遇。
少娘拉过天宝,仔细为天宝诊脉。诊完脉,说:“这毒怎么祛的?”
雨泽把葫芦瓢的事讲给她。
“我以为是你自己想出的方子呢!怎么能把命交给一个村妪?”少娘埋怨说。
“荒野山村,我以为,想出方子也抓不到药。便由她治疗。”天宝低声说。
“莫非不妥?”雨泽急忙问。
“脉象上是无碍了,还是吃些解药吧。”
少娘让两人在房间等着。一会拿来一个白色瓷瓶,先让天宝吃了一粒,余下的让雨泽带回去;每天一粒,再吃六天就可以了。剩余的,让雨泽留在身边,以防急用。
“怎么,天宝还有危险?”雨泽担心地问。
少娘冷笑说:“他的劫难,还早着呢!若他再不听话,小命早晚让人家拿走!”
雨泽听了,不由哭了起来。
“若他每遭一次难,你就哭一场;怕你的眼睛哭瞎了,他的劫难还没完呢!”少娘说。
“可有破解之法?”雨泽问。
“他若无情,劫难自然解了。以后,你好好劝劝他。”少娘说。
中午,少娘留两人吃酒,告诉天宝:安庆宗买了永宁坊的园子,正在修缮。天宝听了,心里甚是欣喜。
吃完酒后,少娘又给天宝诊脉,确信无碍,方长舒一口气。
“关于冷月派的事情,我思虑多日,此时向李隆基说最合时宜。”少娘说。
“把越州的太和坊,说成是从龙泉寺得到的消息?”天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