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何?”公孙大娘问。
“圣人让我尽快熟悉朝廷事务,加快实施国库增收。这两年,关中、关东旱涝不断,已经动用内库的银两赈灾。圣人也难呢!”李白说。
“五哥可想到了破解之法?”天宝问。
“我早已向圣人提出建议:开漕运,减车夫,鼓励国民开荒种粮,此事就能破解了。”李白说。
“如此好的计策,圣人为何没有推行?”公孙大娘说。
“李相说,疏通漕运,钱从何来?车夫去开荒,天下粮草何人运输?说来说去,走入了死胡同。”李白说。
“国计民生,国之大事。李仙人是宰相之才,理应为皇帝分忧。石堡城之事,让边疆将士去做也就是了。”公孙大娘说。
“这些年来,我常常自叹怀才不遇,英雄无用武之地。今日圣人给了我舞台,我却不知如何把这台戏唱好。”李白说。
吃罢酒,众人走后,仙环要抱天宝去看静院睡。公孙大娘不准。让鹨儿陪仙环去歇息,千万不能再哭,以免再伤元气。仙环应诺。
公孙大娘让玄风等人歇息,然后把天宝抱过来,放到腿上,说:“还疼吗?”
天宝摇摇头,说:“不疼了。”
“和大阿娘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公孙大娘问。
天宝把想去渤海国探望伯禽、平阳的想法说给公孙大娘。
“在戴天山,雍尊师怎么和你说的?”公孙大娘问。
提到雍尊师,天宝突然想起那日在太真观,阿仙让自己说谎的事情。阿蛮告诉公孙大娘后,自己一直没有机会向她解释。如今公孙大娘问起,天宝忙说:“大阿娘,雍尊师真的死了。”
“怎么?这是怎么回事?”公孙大娘疑惑地问。
天宝便把那日阿仙让自己说谎的事,告诉公孙大娘。
公孙大娘点点头,说:“这就对了。阿仙就是引玉真公主去看天书,她好知道藏书的地方。这件事,就不要和阿蛮说了。”
天宝应诺。
“伯禽、平阳既然是文思禅师亲自安排,你为何还要去渤海国涉险?”公孙大娘问。
“自从东岩子告诉我,说紫烟是禽子派;我就想:是谁发展的她呢?不是许自然,也不会是许文思,那就只有北龙泉了。”天宝说。
“你查这些事做什么?屋婆怎么嘱咐你的?”公孙大娘问。
“不许我调查禽子派。她说雍尊师都不是禽子派的对手。”天宝说。
“那你为啥不听话?”公孙大娘问。
“我要完成孟夫子交给我的事情啊。我想,只有找到紫烟加入禽子派的根源,才能找到杀害她的凶手。”天宝说。
“结果呢?”公孙大娘问。
“被人家识破了。”天宝说。
“江湖险恶,你以为说着玩呢?记住这个教训。替紫烟报仇,本身没有错;但不能挂在嘴上,显露在行动上。要藏在心里,从不经意间获得线索,一招毙敌。屋婆告诉了你禽子派,却不让查禽子派,就是她知道禽子派的厉害。以后,再不可与人说起禽子派。”公孙大娘说。
“大阿娘,平阳伯禽不在渤海国。”天宝说。
“怎么,不在渤海国?那他们去了哪里?莫非那天晚上你们去偷听,被文思禅师发觉了?故意说给你的?”公孙大娘说。
“我和少娘说了,她也这样认为。”天宝说。
“天宝,遇事一定要多长个心眼啊!这次,是真的吓着大阿娘了。”公孙大娘说。
天宝点头应诺。
霜青悄悄地进来,怯怯地看着天宝。
“阿蛮和雨泽呢?”公孙大娘问。
“吃完饭,又哭了会,睡着了,”霜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