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收拾东西,明天早上出门!”
钟灵秀的话语了结这场争端,但是钟大叔和钟大婶都隐隐感到奇怪,怎么家里的话事人,变成了女儿?女儿投河自尽醒来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完全跟变了个人似的?
次日清晨,公鸡刚刚打鸣,天边还挂着星星和月亮。
钟大叔叫醒了钟灵秀,得赶紧启程出发了,不然天亮了就被吴家人发现了。
钟灵秀虽然贪睡恋床,但是为了摆脱那纨绔少爷吴凌霄,她也只有骂骂咧咧地起个大早。
一炷香的时间,钟家三人收拾好了行囊,他们准备跑路避祸了。
结果,钟大叔打开庭院房门,门外站着七八个年轻壮汉,壮汉们看起来有些面熟,是昨天吴凌霄的打手。
“我就知道会这样!”钟灵秀无奈作罢,早知道跑不掉,她还不如睡个懒觉。
“老婆子!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你问我……我哪知道啊!”
壮汉中为首之人留着个小胡子,他迈步上前,说:“钟金山欠债不还,钟灵秀打伤平民,钟刘氏盗窃财物,一家三口均犯国法,居然还想跑路?来啊!把他们押到江都府,让知府大人给咱们做主啊!”
钟灵秀本来就想着去告官,她就不信了,官府会置王法于不顾?
“别碰我!我自己会走!”
钟大婶哀嚎哭喊,钟大叔怒目铮铮,钟灵秀则沉默不语,被押往官府的路上,钟灵秀盘算着自己能有几分胜算,勉勉强强只有三成。
到江都府衙的时候,天色刚亮,官府还没开门,而且,最重要的人物也没出现——纨绔少爷吴凌霄。
已经日上三竿,吴凌霄却迟迟没到,府衙开门之后,吴家下人们便把钟家三口人告到了堂前。
“借据……二月十五日,吴凌霄借钟金山十两纹银,五日后,钟金山当连本带利还十五两纹银于吴凌霄!那个……钟金山,十五两纹银你还给吴少爷了吗?”
知府大人头发黑白相间,看上去有四五十岁,虽是大上午的,问个话却有气无力的。
“那个……那个……知府大人请再宽限我几日,吴凌霄先前骗走了我的钱,我眼下哪来的钱再还他呀!”
“嗯!那就是欠债不还了!来人!重打十五大板!骗钱之说……没有真凭实据,诬告他人,再加五大板!”
官差们领命行动,将钟大叔拖到厅堂中央,挥起棍子就打开。
“等下!你们查清楚了吗?就动手打人!我爹说吴凌霄之前骗了他的钱,你怎么查也不查?”钟灵秀质问道。
知府大人猛拍惊堂木,呵斥道:“本官断案,自有章法,岂能由你多嘴!你若扰乱公堂,我先将你治罪!”
钟灵秀无奈沉默了,官差们继续挥起棍子打钟大叔的板子,打得钟大叔是嗷嗷叫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