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灵秀单枪匹马步入吴家客厅,只见客厅主位之上,左右两把椅子,分别坐着老夫人和少夫人。两边的客位上,依着次序坐着二夫人、三夫人、五夫人和六夫人,四夫人神秘莫测不显身,七夫人陪少爷外出仍未归,八夫人胸大无脑被无视。
洪嬷嬷那句话的是对的,几位夫人的确不可能全部聚齐。
见钟灵秀踏入客厅,五夫人立马上前去告状道:“老夫人、少夫人,就是这个新来的泼妇没礼数,我管教自家院里的丫鬟,她却来插手阻拦!坏了规矩不说,还把我踢倒在地!她是新妇,正受着少爷的宠,我管不了她,还请老夫人少夫人做主!”
老夫人缓缓喝着茶,说道:“她新来的不懂规矩,初次冒犯,不如赔个礼道个歉算了?”
“新来的不懂规矩,要是不长个记性,怕是以后会更加放肆,不知道哪天就冒犯到老夫人头上了,依我看,不如就让五夫人教教她咱们府上的规矩?”
“随你的意思吧!”老夫人放下茶杯不再掺和,端坐着身子,等待着看好戏。
少夫人向五夫人使了个眼色,五夫人便拿着鸡毛当令箭了。
“我本来只想打那丫鬟十鞭子的,被你拦了,我还剩六鞭子,今天我就打在你身上,让你记住什么叫长幼尊卑!九夫人,你可有话说?”
“你们定的规矩,我无话可说!但是下次再让我碰见你那样打人,我还是踹飞你!”
“你说什么?”五夫人气恼得吹鼻子瞪眼的,拽紧了手中鞭子。
“无法无天了!五夫人!给我狠狠地打!”少夫人阴狠毒辣地板着脸,发出了指令。
五夫人挥起鞭子朝钟灵秀打去,结果,第一鞭子居然没打着,被钟灵秀稍稍侧身就给躲开了。
“好啊!居然还敢躲!”五夫人继续挥鞭打去,结果后面几鞭子都没打着。
钟灵秀不是侧身闪躲,就是翻滚避让,甚至最后第六鞭,还踩住了五夫人的鞭子,弄得五夫人好是丢脸。
“五夫人!说好的六鞭子,你可全打了!”
五夫人羞愤难掩,她奋力拉扯鞭子,终于成功将钟灵秀绊倒,于是,趁着钟灵秀跌倒在地,她再度挥起鞭子,这次,定要狠狠地抽在钟灵秀身上。
钟灵秀来不及闪躲,眼见鞭子就要打来了,她挥手遮挡脸颊,闭上眼准备忍着疼痛,结果,只听见鞭子打在背上的响亮回声,以及随之而来的男人惨叫声。
“少爷!”
众位夫人几乎是同时惊呼道,然后又同时蜂拥冲过来,搀扶住了少爷吴凌霄。
钟灵秀缓缓睁眼,近距离地瞧见了那纨绔少爷吴凌霄的脸,英俊的脸庞颇有几分神气,恍惚间,几乎让钟灵秀沉沦了。
“少爷!少爷!你没事儿吧!”夫人们惊呼关怀道。
“哎唷!孩儿啊!你干嘛自个儿顶上去啊!那鞭子可是不长眼的呀!”老夫人急切得几近哭诉,她瞥了眼钟灵秀和五夫人,霎时间也不知道该怪谁。
“五夫人!你没上过学,不识数啊!你刚才那可是第七鞭了!”钟灵秀争辩道。
“小娘子!你莫要跟五夫人吵,我都听说了,的确是你冒犯了五夫人!”吴凌霄忍着疼痛,又劝慰五夫人:“五夫人!小娘子初来乍到,这回你就放过她吧?”
钟灵秀刚才还以为吴凌霄是疼惜她,所以才替她挡了鞭子,看来她搞错了,根本就是吴凌霄想四处逢源左右讨好。
看着吴凌霄躺在众位夫人怀中的样子,好像也还颇为享受的,钟灵秀不禁暗自叹息,封建社会的女子真可怜,居然要几女侍一夫,什么纨绔少爷风流恶霸,她钟灵秀才不稀罕呐!
“今天的事,到此为止!来人!赶紧抬少爷去敷药!”
下人们抬走了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