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钟灵秀所料,吴凌霄把自己的责任推得干干净净的,所有的脏水都泼给了死人。
说是歹徒娘子不堪家中穷困,在街边故意勾搭上他吴凌霄,吴凌霄还自诩圣洁,说什么不碰已婚之妇。但是歹徒娘子步步引诱,偷情之后,吴凌霄不想继续,歹徒娘子却借机索要钱财,吴凌霄给过一些财物,本想就此摆脱那妇人。结果,那妇人贪得无厌,还想毒杀亲夫,图谋日后嫁入吴家。
吴凌霄说自己想摆脱纠缠,被逼无奈,才宣扬了两人的奸情。
歹徒娘子眼见事情败露,便称自己被吴凌霄奸污,想要激怒相公为自己报仇,以泄心中怨愤。
“你说的这些,可有证据?”
马车到达吴府家门口,钟灵秀等着吴凌霄的回答,不然,她就要下车回府了,全当听了一路的故事
“有证据!那妇人之前收了我送给她的财物,我有块刻着牛的玉佩,是今年少夫人送我的生辰礼物,我给了她,说是可抵百金!”
钟灵秀还是不相信吴凌霄的鬼话,就问:“既然你被歹徒娘子算计了,那你为何不跟歹徒对质?为何不当面说出真相!”
“前半段是真的,后半段……是我推测的,我也不知道他娘子为何突然投河自尽,感觉她不是那样亲生的人!我当时没说,是因为我说了,肯定也没人会信我!”
“那你为什么跟我说啊?我也不信啊!”
“小娘子!你跟别人不同!我以为你会信我!”
钟灵秀瞅着吴凌霄脸上那副委屈可怜的样子,她呵呵冷笑,并不相信吴凌霄的说辞。
此次出行,五夫人惨遭奸污又不幸殒命,如此重大的事故,需要有人承担责任,毕竟五夫人娘家好歹也是官宦人家。
老夫人听完吴凌霄跟少夫人的汇报后,感慨道:“我跟五夫人娘亲打小就认识,如今人没了,咱们怎么也得给人家一个说法才行啊!”
少夫人说:“行刺少爷的歹徒还活着,已经送往府衙大牢了,五夫人娘家那边要交代,把他推出来,倒是能应付过去。”
老夫人见吴凌霄默不吭声,就问:“凌霄!你觉得少夫人的安排怎么样?”
吴凌霄郁郁寡欢地说道:“等头七过后,找个说辞,给五夫人娘家那边……送些银两过去吧!”
少夫人立马附和道:“好!还是少爷想得周到!”
自从跟钟灵秀坦白却得不到信任后,吴凌霄便闷闷不乐,他望着少夫人脸上隐藏得极深的笑容,什么话也不说,便厌烦地起身离去了。
吴凌霄去到了书房对面的屋子,那是他躲避夫人们的单住卧室,也是五夫人跟他最后在吴府留下回忆的地方。
这天晚上,少夫人亲自给吴凌霄送饭来,但是吴凌霄并没有开门。
吴凌霄闭门不吃饭的消息传到了夫人们的耳朵里,有的人蠢蠢欲动想趁虚而入,有的人却又担心枪打出头鸟。
钟灵秀回府之后就一直在想吴凌霄坦白的真相,可是想是想不明白的,她决定趁着夜色,出去打探下虚实。
出门之前,钟灵秀本想去找吴凌霄问歹徒家住何处,但是她看见吴凌霄把自个儿关在卧室里,连房门口的饭菜都没有拿,她想着也就算了,她是警校高材生,要找个人的住址有何难的。
去之前歹徒娘子投河自尽的路段,找个开铺子的老板一问,钟灵秀便找到了她想知道的。
歹徒名叫秦武,以前曾在县衙当过捕快,所以会些拳脚功夫,秦武的娘子叫朱红,不知道什么来历。
钟灵秀按照老板的指示,在一条巷子的尽头,找到了秦武的家。
今夜暗无月色,四下又寂静无人,钟灵秀见院子的大门上着锁,就翻墙跳进了院子里。
晃眼间,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