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都城东北角,有个全城最大的赌坊——神顾堂,寓意神仙眷顾的天堂,去神顾堂赌钱的,要么是赌技高超之人,要么是突发横财之辈,要么是像吴凌霄这样有钱不在乎输赢的公子少爷,要么,就是赌场油条、老千高手。
这天,之前装病倒在钟灵秀身后的那个小偷,也准备去神顾堂赌钱。
去神顾堂的路上,小偷瞧见前方十来步之外,有位少爷趾高气扬颇为神气,还被手下们贴身护卫着,他觉得这位少爷好似有些眼熟,本想着上前去打声招呼。结果,突然间,他被人用黑布罩住了脑袋。
小偷被拖到了树林中来,一位彪形大汉手里握着把带铁环的大砍刀,震慑着现场局势。
“打!给我狠狠地打!狗娘养的!有钱不还债,还想拿去赌!你要是赌输了,大爷我半个子也拿不到!”
小偷被扇了几巴掌后,扑倒在地上,面对周围袭来的拳打脚踢,霎时间,他不知道是护住脑袋还是捂住腹部。
“别打了!别打了!大爷!你把钱拿去吧!”
彪形大汉慵懒地挥手示意,手下们便从地上将小偷抓起来,让小偷跪在地上。
“就这点钱?连利息都不够,你说怎么办吧?今天拿不出钱,我就卸了你的胳膊!”
彪形大汉说着就拖起大刀,朝着小偷的胳膊砍去,手起刀落,大刀狠狠地砍在了小偷的手臂边,只是削掉了小偷手臂上的衣服,但即便这样,已经吓得小偷尿裤子了。
“有钱!有钱!大爷我有钱!”小偷浑身颤抖,泪眼汪汪地喊道。
“钱在哪儿?说!”
“我……我……大爷!你让我再去赌一次,我昨晚做了梦,梦见我今天能赢很多钱,多到拿都拿不走,得用车装那么多!”小偷哆嗦着说道。
彪形大汉和手下们噗呲哈哈笑了起来,简直就像是听笑话般。
小偷见到大家都在笑,他也呵呵笑起来,以为事情就这样解决了。
“啪!”
彪形大汉一巴掌扇在小偷的脸上,打掉了小偷的一颗牙,他板着脸怒吼道:“他娘的!做梦?用车装钱?把大爷我当三岁小孩啊?你能赢钱?你要是能赢钱,就不会欠大爷我这么多钱了!没钱是吧!来!把他给我按地上,我把他大卸八块!”
打手们纷纷动手,将小偷按胳膊抬腿的撑在地上,接着,彪形大汉朝手上吐了嘴口水,搓了搓手心后,他举起大刀来。
“宰螃蟹咯!我让你看看,是钱用车装,还是你的尸体用车装!”
小偷吓得使劲挣扎,他四肢和脑袋抖个不停,眼见大刀就要落下了,他赶忙喊道:“有钱!有钱!大爷!我真的有钱!”
“说!钱在哪儿?”
“我……我……我有个妹妹,在江都城首富吴家当二夫人,我……我可以找她借钱!”
彪形大汉一把揪住小偷,威胁道:“你上回也说找你妹妹借,结果就借了五两银子,五两银子就想打发我?你是不是忘了你欠了多少债!?”
小偷哆嗦着答道:“我……我看见……我看吴家少爷了,就是我妹夫,他也来神顾堂赌钱了,我去找他借,他有钱,肯定有钱!”
彪形大汉仔细想了想,于是,他撒开了手。
终于,这位小偷暂且保住了性命,他就是吴府二夫人的兄长——曾大龙,传说中颇有些拳脚功夫的兄长,负债累累之下,就是这副狗熊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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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顾堂赌坊里,要进去赌钱,那怕只是看热闹,也得每人先交一百贯钱的入场费,为防止赌客闹事,赌坊禁止任何人携带武器入内,如有违反,赌坊的打手可不管你是何方神圣啊!
吴凌霄已经连赢十局了,从开局一锭银子,一炷香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