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这样来到了六月份,江逸州回到江家村也差不多两个月了。
这天天还没亮他就起床去养鸡场喂鸡,提着两个桶的鸡食一点也不费力。
村民也早已对他改观,便主动打了招呼,“逸州,这么早就开始干活了啊?”
“是,叔不也这么早嘛。”
“嘿,你这小子也开始打趣我了。”
江逸州发现江家村的村民大多数都是很好相处的,还是自己以前不了解他们,当了解了才知道大多数都是刀子嘴豆腐心。
村里有人发生点事他们都会帮忙,这个年代的人都比较淳朴善良,当然也不缺那些奇葩。
鸡鸭长得差不多四五斤,拿去卖也可以,很多母鸡也也下了好久的蛋,甚至还有些鸭也生了个头大大的鸭蛋。
另外一边围起来的是孵出来的小鸡,有些也褪去了黄色的绒毛,换上了新衣。
江逸州熬了粥,回到家的时候刚好煮熟,他把鸡蛋放在大大的竹编篮子里。
洗了些咸菜,切开,又打了几个鸡蛋,切些葱花下去搅拌。
点火,锅灶上的锅很快就开始冒烟,他把油倒进去,再把鸡蛋倒进锅里。
忽然外面传来江二婶阴阳怪气的讽刺声,那斜看着他的三角眼上下不停打量他。
“哟,大狗子这么勤快啊,这可不是你啊,我听别人说你不是去赌钱打架斗殴吗?咋一下就变性子了?天天这么早起来干活?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装给谁看,这该不会是你在外面欠钱了?回家装傻卖乖要钱吧?”
大狗子是江逸州小时候爷爷叫的,已经很久没人这么叫他了。
按照辈分村里人都喊她江二婶,她家是镇上的,儿子儿媳妇都是单位里的人。
最近这几天才回村,她一回来就听到那个赌鬼江逸州变好了,所以她一大早看到他家门没关,就过来看看。
她儿子跟江逸州是同一个高中的,不过她儿子没考上好的大学,一直都被人拿去跟江逸州作比较,她这口气一直都不顺畅。
前两年她不少嘲笑江二柱,心想着终于轮到自己扬眉吐气了。
江逸州本不想搭理她,奈何江二婶一直在那叽叽歪歪:
“不是我说你,别做这些无用功了,你家里哪还有钱给你拿去赌,要是做了啥坏事就赶紧去警察局自首,说不定人家看在自首的份上判轻点。”
忽然江逸州转过身眼睛像看死人一样看着她,江二婶被他一看,心里有点发怵。
“看什么看,难道我说错了?你都做了这么多伤你爸妈的事,还不许我说两句,我这是在教育你,还不知悔改,呸。”
“我敬你是长辈才喊你一声江二婶,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哪个下水道没关好让你爬出来了,做好你自己吧,毕竟别的你一样都做不好。”
他心平气和地说道,脸上也看不出任何情绪。
江二婶差点被他气得鼻子都歪,她指着他骂道:“好啊,我教育不了你,那我就叫你爸来教育你,一点都不尊重老人。”
她是老人?五十岁不到就老人了?这是倚老卖老?
这个江二婶从小就讨厌他,一直看不惯他比她儿子优秀,小时候就冷眼看他。
见他完全不搭理自己,江二婶也不想自讨没趣,冷冷地哼着,“你家里的这些东西不便宜吧?要花不少钱吧?该不会是在外面偷回来的吧?就这样吃下去也不怕噎着。”
“江二婶,你收了别人多少好处?怕被噎着的人是你吧?”江逸州突如其来的话吓得江二婶心里一慌,他怎么知道的?
“你瞎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收别人好处了?拿出证据来啊?”她确实是打着儿子的旗号收了别人不少好处,要是被领导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