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目的名字是随便起的,很多时候都是这样的。
脑海里随即飘来的某个话语,出现的那一个瞬间便知道就是它了。
这些天似乎写了很多的东西,可是大多时候都是在扩写。因为吹了晚风,因为看见了光束,因为晴天,因为雨天。
医生姐姐把我推进了病房,那里一切都是白色的。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床单,连周围的人的脸色都是苍白的。
我和他们不同,我是逃出来的,我记不得我的家在哪。
有时自己也会担心,万一被医院发现我身无分文,是不是会被赶出去呢?想到这里,我便忍不住嘴角上扬,但同时又伤感起来:无处可去了。
最近经常进出我病房的是一个戴着帽子的男人,天很热。我真的很想帮他把帽子摘下来,让他凉快凉快,但理智告诉我说这样做是很不礼貌的。于是,我目光呆滞地看着他,看了许久。
他起先也不和我说话,就任由我看着他。
后来,他便拿了一支笔一本本子到我面前,示意我写些什么,就像从前那样。
我说我连我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更不知道曾经的我是怎样的,要我写什么呢?
想到什么就写什么。就当打发时间吧。
他离开的时候,背影看上去很是温柔。
我开始把自己想象成一个疯狂女人,坚守正义,除恶扬善,最后却惨遭陷害。
抑或是一个清纯美少女,后来运气差了一点,没能实现自己的理想,年轻的时候嫁给了一个相貌平平,但为人忠厚的男子,生儿育女。天真地以为嫁给了爱情,却惨遭背叛:因为当时他们都喜欢你,而我得到了你。
你文章写得还是那样的好。
他翻阅着我的纸稿,眼睛闪闪发亮。
后来,前前后后做了几次经磁颅共振手术,我变得更加木讷了。
他好像昨天才告诉我他的名字,而我却想不起他叫什么。
医生总是在很小声地和他讨论。
我知道他是认识我的,我好多的疑问。
最重要的一点是:我是谁。
嘿,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就是你啊。
他微笑着说。
姓名、来历?
很重要吗?
那你是谁?
我是……
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后来被推进手术室,再出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还是一大片的白。
床头依旧放着一支笔和一本本子。
我本能地想,那应该不是我的东西,但问了周遭的人,他们也都不知道。
我便把它藏在了柜子里,简简单单地一丢,这样,就好像从来都没有存在过。
有一个戴帽子的男人经常来看我,他的那张脸我总感觉很熟悉,却想不起在哪见过。
连他离开的背影也是,总让我觉得,我们曾经是认识的。
他给我递来了纸和笔,让我写文章。
我点了点头,在纸上画下了太阳和花草。
他开心地笑,眼里却没有了光。
是画得太丑了吗?
我不知道,也没有去问。
起个名字吧?
山川河海怎么样?
有什么寓意吗?
随便想到的。
我觉得很好。
后来,医生告诉我可以出院了。
在我起完纸稿的名字以后。
我再也没有见过那个男人。
又或者是说,那个男人从来都没有存在过。
电视新闻里播报的是一个惨遭抛弃的女子的故事:女孩被丈夫背叛后,得了精神分裂症,丈夫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