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宇一惊,这圣旨未到,你小子就设立起衙门来了。
不错,像模像样的,比起睢阳那个破旧的县衙强多了。
老宇也没有说别的,暗暗佩服:
这个老弟不可忽视,我和老杨刚走,他就把审案局成立了。
办案的场所还很气派。
老宇细看,李绩身边除了那个他熟悉的管家李艾,还有几个听差的打手。
四个跟班衙役也是如狼似虎的,凶神恶煞一般。
他向御史大人宇文竹点点头,静静地坐着,想看看李绩如何开始查案。
“传左屯卫将军令狐达!”
李绩一甩惊堂木,啪哧一声响,满座皆惊。
大隋左屯卫将军令狐达,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请到山神庙。
李绩面含秋霜,冷冷地问道:
“令将军,畅通监督渠道,实施全方位监督,这是圣上祖训。你知道吗?”
令狐达跪在地上,大声答道:
“下官明白!”
李绩提高声调说:“你明白就好!”
“本府问你,你身为通济渠开渠副使,曾经上书告发开河督役赵二枉法之事,为何后来这事不了了之?”
令狐达胸有成竹,朗声应道:
“禀大人,下官确实发现督役有不轨行为,我也及时将案情上书朝廷,只是……”
“不要遮遮掩掩、支支吾吾,尽快讲来!”
“禀大人,我的上书已经呈给东都中门使段达段大人了,至于段中门为何接而不报,我就不可而知了。”
李绩厉声喝问:“你为何不跟踪督办?”
令狐达哆嗦一下,他转脸看看老宇和御史大人。
“大人不知,这官府衙门等级森严,条块管理,本官不敢越级行事啊!”
李绩眉毛一扬,用手一指。
“这不是太‘官僚’了吗。明明案情重大,却瞒而不报、迟报、漏报。来人呐!”
两边衙役齐声应道:“有!”
李绩将令牌向地上一扔,猛喝一声:
“先打十大板,让令将军反思反思。”
左右衙役都是李绩收留的变民,平日里最恨官府恶习、官气。
今日得令在手,那还不是新仇旧恨一股脑的发泄出来。
“啪!”
“啪!”
……
不等李绩喊开始,他们就噼里啪啦地按倒令狐达一顿猛打。
可叹那令狐达平日里养优处尊,哪里受过这等待遇。
他又羞又脑,竟然闭气昏迷。
李绩一声令下:
“凉水击顶!”
“哗啦!”
一个衙役将一盘冷水泼洒在令狐达的头部。
令狐达一个寒颤,猛然醒来。
他声嘶力竭地喊道:
“李大人,我冤枉!”
李绩一甩惊堂木,“令将军,你身为朝廷命官,失职渎职,还喊冤枉。来人呐!再打十大板!”
二十大板下去,令狐达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
李绩走到令狐达的跟前,趴在令狐达的耳边轻声说道:
“令将军,本府初次办案,还请包涵包涵。”
左右衙役一边一个扶起令狐达。
将令狐达架到大堂一旁的长椅上躺下休息,显然已经打得他不能走路了。
老宇在一旁暗想,这还不简单,中门使段达很定是接受赵二的巨额贿赂了。
常言道: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所以才替他打遮掩,拿人家的手短吗。
李绩接着公布案情调查情况。
“经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