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原郡的市民都很诧异,刚才还是阳光灿烂,怎么变天了?
李绩一阵哆嗦,他抬头观云望气。
凡观云气,仰而望之,三四百里。
加赤过猛,偏赤血光。
“不好,天狗云层逐日,渤、碣、海、岱之间,气皆黑。必有异变。”
李绩刚要站起,早被府衙几位亲兵按住手脚。
叶凡、叶辰挺身救主,无奈人少力弱,三招之后,被府衙亲兵绑缚起来。
刘洪不动声色,快刀斩乱麻,直接控制住李绩以及他的亲兵卫队。
罗三妹停止哭泣,面色如蜡。
刘洪看着面前下跪的李绩,他猛然喝道:
“李大人,你身为大营总办,对下属约束不力,训导无效,导致剿匪失利。按罪当诛!”
刘洪的话一出,李绩顿时浑身冰凉。
他仰天长叹道:“我李绩命该如此,还是请刘大人善待我的兄弟。”
刘洪心想,这小子还是有点血性,死到临头,还不忘那些一起逃亡的小兄弟。
他眼含戾气,嘴角一扬,闷声说道:
“放心的上路吧,我刘洪也是爱才之人。”
这时,已有刀斧手在府衙门外布置法场。
那刀斧手名叫秦三,长得暴眼凸眉,一口黄牙刺出嘴外。
他是平原郡老牌刽子手,杀人砍头一刀准。
他将一块三米长、两米宽的白练,悬挂在法场中央的木柱上端。
木柱前面放着一坛老酒。
一张锈迹斑斑的铁制方桌上,摆着五六只黑碗。
一说要杀人,那些市民,早已一窝蜂地将法场围得密密实实。
罗三妹在一旁催促道:
“还墨迹个啥?赶快下令斩首。”
刘秀一看李绩被府衙亲兵按住无法脱身,她扑通一声,双膝跪在刘洪的面前。
“爹地,我求求你,只要你放了李大人,我秀秀将一辈子服侍你,永生不嫁人!”
刘洪呵斥道:“浑话,李大人触犯军纪,法不容情。”
刘秀又爬跪在罗三妹面前,她哭泣道:
“妈咪,我知道你痛失兄弟,心中悲苦。”
她望着一脸寒霜的罗三妹,抹泪劝道:
“可是舅舅已经西去,还望妈咪网开一面,饶过李大人吧。”
啪!
啪!
刘秀话未说完,俊美的面颊上早着两记响亮的耳光。
罗三妹气愤地嚷道:
“小贱货,你舅舅被人杀了,你还帮着外人说话。滚开!”
刘秀将头一扬,大声的怼道:
“军法有云:军令不从,罪在主帅。”
“舅舅身为老牌的平原郡营官,对下属约束不严,导致韩信岭剿匪失利。”
“李大人按军法处置,一为以儆效尤,二为维护军法尊严。”
罗三妹不等刘秀说完,便撒泼耍赖地乱嚷:
“我不听,什么军法不军法,反正你舅舅死了,谁杀了他,谁就得偿命。”
她对刘洪一睁眼,“你还愣着干嘛?还不下令开斩。”
刘洪一脸的委屈,也只好逢迎夫人。
“你不要太急吗,法场还没有布置好。”
李绩见刘秀求情无果,便做好赴死的准备。
他看着面色发白的刘秀,心里一阵心酸。
世事难以预料,早上见面,下午就要永别。
李绩想到此处,不免伤心垂泪。
刘秀一见李绩铁骨汉子,眼睛红肿,内心更是如万箭穿心。
她奋力地爬起来,双膝跪在李绩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