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杀一个手无束鸡之力的文官,那是手到擒来。
冯慈明不知道危险已经来临,依然以大隋命官的口吻训斥道:
“翟公,你自己也不好好想想,你原来是执法官不错,可是你现在本身就是罪犯,不,你是朝廷通缉的逃犯。”
他用手一指翟让的鼻子,高声叫道:“还不束手就擒。”
翟让一听冯慈明大放厥词,心头怒火噌的一声燃烧起来。
妈的,我也是堂堂东郡的法曹,焉能受你这个小小的郡丞戏弄和侮辱。
看我不一刀宰了你,杀了大隋的一条丧家之犬,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冯慈明大声呼救:“来人啊,翟司徒杀人了!”
他撒腿就想跑,人却早被翟让一把按住。
翟让哧啦一声抽出佩刀,往冯慈明的前胸里只是一挖。
噗嗤一声,一道血注喷薄而出。
他用力一绞,顺势往下一带,哗啦一声,一颗活蹦的心脏从冯慈明的胸部凸出来。
翟让显然杀红了眼,他把那颗心脏用力摘除,拎着滴血的心脏向后厨走去。
“切成薄片,留给弟兄们下酒。”
“是,司徒大人。”
一个伙夫将那颗心脏用刀剖开,片成薄薄的片状。
接着,伙夫往铁锅里倒入菜籽油,点火后,就不停地翻炒起来。
幕府的亲兵卫队,听到冯慈明的喊叫声,立马飞报李绩。
李绩一听翟司徒如此丧心病狂,心里顿时一惊。
翟法曹果真秉性难改,在东郡发生恶性案件,把一位富商一家老小全部屠杀,结果被官府治罪。
东郡将他异地关押在睢阳大牢,李绩听说他骁勇仗义,就和管家李艾合计放了他。
不想今日,他泄私愤,竟然用冯郡丞的心脏下酒,这简直是骇人听闻。
“来人呐!将翟司徒关起来,押入荥阳大牢。”
翟让一听李绩要抓他,他趁着酒意,手持一把牛耳尖刀,几步奔到幕府门前。
李艾一看,翟司徒满眼血红,妈的,今日咋啦?翟司徒疯了吗。
他走到翟让的跟前,“翟司徒,醒醒酒吧!”
“我没醉,李大人说要关我禁闭,我杀了一个奸贼,他不表扬我,还要关押我。”
“司徒,大人也是为你好。”
翟让吐沫星子乱喷,“他李大人,要不是我收留他,他现在还不知道在何处流浪,现在当了官了,说话硬气了。”
“司徒,李大人没有恶意。你收留他,他一直很感激你。”
“感激我,还说要亲兵绑我。难道他要恩将仇报吗?”
李艾一听,翟让越说越不像话,又怕引起瓦岗内讧,他就左右劝说,里外疏导。
吉字营首领吉化,一听翟司徒发飙,哗啦一声带着卫队,直接赶到中军幕府。
李绩坐在幕府大帐里,气得脸色煞白,宇成带着亲兵营五十名弟兄,手持兵刃,时刻不离幕府门前。
“保护好李大人!严防发生冲突。”
宇成一边安排兵力防护,一边为李大人拍拍后背。
“咔嚓!”
李绩一口粘痰吐出来,他的脸色才略为缓和。
李艾怕李绩急火攻心,他连拉带拽,将翟让带走了。
吉化问道:“主公,要不要赶上去,一刀结果了他?”
李绩喘着粗气,半天才说道:
“让他去吧,瓦岗现在需要稳定,如果我们自乱了,大隋的军队就会轻而易举吃掉我们。”
“哪也不能由着翟司徒的性子啊,他好像目中无人。”
李绩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