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侍郎殷开山一把夺去利剑,“现在秦军也是到了极限,我们尽力了。秦王已经驾鹤西去,咱们无论如何也得给圣上一个交代。死,能解决问题吗?”
“殷将军,你看这可如何是好啊。”刘文静欲哭无泪。
“大人,只有回去请罪了。”
最后,刘文静觉得无力回天,只好率军返回首都长安。
秦王府里哭声震天。
李世民的身体上盖着一块雪白的纱布,毫无声息的静静躺在大厅里。
长孙无忌捶胸顿足,大哭道,“秦王啊,大唐才刚刚建立,你怎么就撒手西去了。啊——啊——秦王啊——”
门外的秦府扈从,群情振奋:“捉拿薛举、严惩盗匪,为秦王报仇——”
太极殿,李渊一听斥候报告,顿时浑身瘫软。
文武百官,一个个呜呜直哭。
忽然,门外一声高喊:“刘大人到——”
李渊从悲痛中醒来,“快将刘文静打入大牢,叫刑部审讯。”
刘文静刚要禀报,两名金吾卫扑上前去,“咯吧”“咯吧”两声脆响,扭断他的左右手臂,往地上一按,戴上脚镣和枷锁。
“我要去看看二郎——我的儿呀——”李渊从龙椅上站起来,两位宫女扶着,慢慢向宫外走去。
不一会,李渊来到秦王府。
府兵一看圣上驾到,纷纷跪地。
大厅里,一张平板床上,李世民直挺挺地躺着。秦王妃梨花带雨,已经哭干眼泪。
她站立起来,冷静的向李渊跪拜:“父皇,天塌了——”
李渊一听,顿时心如刀绞,又似万箭穿心。
他不顾圣体威严,忍不住伏在秦王的身体上,嚎啕大哭。
陪同前来的文武大臣们,纷纷垂泪,无不动容。
李绩一个人正在东市区挑选合适的地段,准备开一家酒馆。
三天前,他已经派出余生前往东都,一是将李府酒馆的伙计调几个过来,二是拉一批白酒到长安来。
忽然,十几个秦府的扈从骑马而来。
“靖王爷,大事不好了——”侍卫长唐三下马跪地,痛哭不止。
李绩大吃一惊,“快说,到底出了什么事了?”
十几个呼吸过后,唐三才止住抽搐,断断续续道,“秦王他,从前线回来,他归西了——”
“啊?”李绩头皮发麻,大叫一声,“快走!”
他伸手接过一位扈从的马匹,翻身上马,直奔秦王府飞奔而去。
“靖王爷到!”唐三拨开众人,护送李绩进入大殿。
李绩一眼看到板床上的二郎,顿时泪如雨下。
“师尊啊,二郎可是你的生死兄弟,你要想法救他。”
李渊止住悲痛,拉住李绩的手,不住地摇晃着。
“圣上,秦王是怎么死的?”李绩掀开李世民身上的白纱,吓了一跳。
秦王面色如土,口唇发黑,几道血痕挂在嘴角上,怒目圆睁,似有不瞑目之怨气。
浑身并无刀伤、箭伤,也没有明显的锐器击打表象,难道是气绝身亡?
从前线回来,已经过去三个时辰,秦王的身体已经僵硬干瘪。
李绩看罢,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刚想摇头叹息。
这时秦王妃面带泪痕,来到他的面前,扑通一声,双膝跪地:“靖王爷,二郎还有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