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牵连到家人。”
忽然,典狱长符杰走了进来,“刘大人,大理寺有请。”
刘文静被带进公堂。
“跪下!”
一声断喝传来,刘文静震惊的抬头一看,大堂上主审官竟然是自己的对手裴寂。
“裴大人,我的手臂已经折断,无法下跪。”刘文静冷静答道。
裴寂一使眼色,两名护卫,从刘文静的后面,冷不丁猛踹一脚,刘文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妈的,进了大堂,你就是罪犯。你敢藐视本堂。”
刘文静依然器宇轩昂,他一甩长发,坦然应对:
“裴大人,你难道故意与我为难。太原起义,皇上设大将军府,你当长使,我当司马,地位相差不多。你难道忘了?”
裴寂哈哈大笑,“老黄历了,而今你是罪臣。”
“胜败乃兵家常事,你裴大人不也打过败仗吗?”刘文静大声道,“你担任晋州道行军总管那年,出击定杨天子刘武周,进抵介休,与介休守将宋金刚一战,唐军溃败,几乎不剩一人,最后,你一天一夜飞奔到晋州。”
裴寂面色铁青,你小子死到临头,还敢撩拨我的痛点。
当时,裴寂战败,晋州以北城池,全都丧失,只有西河一城固守。
裴寂上疏请求处分,李渊竟然下诏勉励,仍命他镇守安抚河东地区。
后来,定杨天子刘武周部将宋金刚,进浍州,攻克,兵锋锐不可当。
裴寂性情懦弱,胆小如鼠,不是将帅的材料。
他也无法应付军事危机,唯一的办法只有坚壁清野。
他不断派出使节,催促虞州、泰州居民进入城池,焚烧村落所有积蓄。
村民惊恐怨恨,城池动荡不安,都想起来反抗。
夏县人吕崇茂,聚众起兵,自称魏王,响应刘武周。
裴寂攻击吕崇茂,被吕崇茂击败。
李渊无奈,打算放弃河东。
后来,秦王李世民上疏道:
“太原是圣上发祥之地,大唐帝国根本所在。河东物产丰富,人民殷实,是京师繁荣的资源。”
“如果一举把它抛弃,我私下会感到愤慨和遗憾。”
“请拨付给我精锐部队三万人,一定可以消灭刘武周,收复汾晋。”
李渊看完秦王的奏疏,终于被他说服。
于是集结关中所有军队,增加李世民兵力,命他攻击刘武周。
想到这,刘文静不禁泪流满面,裴寂打了一手烂牌,皇上却处处庇护。让秦王去收拾烂摊子。
一样的战例,不一样的结局。
“刘大人,看在你我共同辅佐唐王的情面上,你还是低头认罪吧。”
刘文静猛一昂头,“裴大人,你左一个有罪,右一个有罪,我犯了什么罪?”
“什么罪?你有忤逆之心,你还不从实招来。”
“哈哈,裴大人,如今你当宰相,住着深宅大院,我南征百战,一家无所依托,心中却有不满,因而多喝了几杯,最后发了几句牢骚,你就认定我谋反?”
“刘大人,有人举报您。”裴寂将一封举报信,展示出来,“聚众议事,招兵买马。”
刘文静一听,心道,这个裴寂想整死我。买马,那是秦王令,皇上的旨意我听,秦王的命令,我也得听啊。
裴寂发出一阵冷笑,你嘴硬,还是我刑具硬。看来,要动大刑。
“刘大人,你是想见识一下大理寺的刑具?”
狱丞王璨从墙角推出一只铜炉,里面炭火烧的通红。
“铜炉法则”,古今通用,犯人怕不怕,先摆出来。
胆小的人,看到这通红的火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