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枉用三尺,我要主持公道啊。”
皮县令依旧是一副舔狗的笑容,从身上掏出手绢抹去面颊上的口水。
“本官这里有一份诉状,状告公子您纵马行凶,险些伤人性命。霸凌良家女子,聚众斗殴、扰乱庙会秩序。状告人是李清音。”
这是皮县令早已准备好的手段。
要是对付一般的衙内,凭他履任隋唐两代县令的阅历,早已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
只是,这个宋公子是司隶台东都别驾的儿子。
“啊!简直是血口喷人。”宋公子大声嚷道:“说我霸凌良家女子,姓皮的你上街访访,我离那女子老远,连一根指头也没有碰她。”
“那这样说来,兴许那女子看错人了。”皮县令悄悄的把诉状收回衣袖内。
李绩一看皮县令刚才几下子没能镇住宋公子,心道,实在不行只有跑路了……但是,这样会连累婶娘一家。
他心里发急,这个时代只有官二代才能制服官二代。其他手段可能事与愿违。
他思量着自己的位置,可叹实力和背景比人家差了一大截。
东都别驾在隋唐连任,权倾朝野,新朝旧臣都得看他眼色行事。
像皮县令这样的郡县之官,只能仰人鼻息。何况今日之事,是与权力巅峰在抗衡。
我和皮县令都难以持久。
县令在两京别驾面前,什么都不是。
自己一个武官虚职,更难以直接对碰了。
认怂,后悔……没有,刀架在脖子上,难道躺倒任人宰割?
李绩脑子在飞速旋转,当他看到宋公子的一个扈从走出衙门,皮县令没有阻止时,他的心又凉了一下。
他走到赵捕头身边,低声道:“速去山神庙找李艾,告诉他主公有难,速救。”
他说着,将一锭白银交给赵捕头,低声吩咐:“权当酒钱。通知二叔的家人,速来县衙。”
赵捕头心里甜滋滋,跑趟腿,一锭白银到手,这可是比我一年的薪水还多。
他心下欢喜,嗖嗖嗖,大步向山神庙奔去。
……
李玉石得到消息,吓得两股战战。反而一想,自己也是东都国子学府的高材生,文武兼备,此时正是用武之地。
他安顿好母亲穆婉清,让她在家等候消息,自己疾步如飞,向县衙奔跑。
踏入门槛,进入大堂,映入眼帘的是自己哭哭啼啼的妹妹,还有剑拔弩张、满脸杀气的扈从和三班衙役。
“这是怎么回事?”李玉石收回目光,看着妹妹,严肃地发问。
李清音似乎看到了救星,哭得更加伤心。她抽抽搭搭的将事件经过说了一遍。
当他听到东都别驾宋公子扬起马蹄践踏幼妹的时候,太阳穴上的青筋直冒,一股怒气腾地升起。
“要不是二哥,清韵的命就没了。”
清扬……李玉石看着二弟李清扬的身影,闭上眼睛平静了几秒,“你进西侧的偏房去,照看好妹妹,不要出来。”
李玉石看着妹妹小跑的背影消失,他沉默的上前,盯着锦衣公子:“宋公子,此事是否能私了?”
宋公子对上他的眼睛,仿佛感受到他眼里藏着的杀机,他忽然想起在街上李绩的话。
心里一缩,到嘴边的狂言终究咽了回去。
“李大儒好大的气场,难道我家公子不同意私了,你能刀枪相见、流血五步?”
一名身穿青色长袍,板寸头,粗眉大眼,手里握着滚珠的中年人从外面走进衙门。
笔直的身板,浑然天成。他的话未落音,人已经来到大堂。
“宁叔。”宋公子精神陡增。
“少爷这是如何受的